突然,屋外傳來聲音:“新郎新娘準備好了沒有啊,婚禮就要開始了。”
“婚禮取消!”
“婚禮繼續!”
我跟宋樊延異口同聲。
他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宋樊延大概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霸總,他上前扶起張芳舞。
“婚禮當然要繼續,但是本大少要換個新娘!”宋樊延嘲諷我,“我可不要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老婆。”
聞言,張芳舞整個人都愉悅了,眉眼之間是藏不住的喜悅。
可是她嘴巴上這樣說:“不行,爸媽一心希望姐姐有個好歸屬,我身為養女,不能跟姐姐搶的。”
“你守護的家人就是一群白眼狼!”宋樊延勾了勾張芳舞的鼻子,“張簌簌配不上我,以後你成了宋氏少夫人,好好教教她,帶著她融入上流社會,她就該感恩戴德了!”
張芳舞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看我的時候眼神多了些高高在上。
她忽然滿臉興奮:“所以宋少,你不讓我家破產了是嗎?”張芳舞說哭就哭,“太好了,爸爸媽媽,我保住了張家家業,也算是對得起你們的養育之恩了。”
“……”我翻了個白眼。
這人入戲太深,根本救不了。
宋樊延上前來扯我身上的婚紗,“女人,現在,你把婚紗給我脫下來,你配不上這身,懂嗎?”
我穿得是抹胸,他動作十分粗魯,我隨時可能走光。
我的生父生母想來幫我,卻被張芳舞哭著攔住了。
拉扯中,我禮服頭發淩亂起來,氣喘籲籲,臉紅撲撲的。
就是那麼不湊巧,伴郎伴娘帶著拍攝隊伍跟一眾賓客闖了進來。
休息室裏,一股男女之事後的味道。
地上還有幾個套子,茶幾上還有個褲衩子。
有人直接罵出聲:
“我去,辦婚禮還玩那麼野。”
“不看場合發情啊,真惡心。”
“沒好感了,這裏都能做,臟死了。”
我正鬆口氣時,張芳舞又作妖。
她突然站起來:“姐姐,今天那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能跟野男人玩得那麼花!還比宋少抓個正著!姐姐你得罪了宋少,是要全家陪著你去死嗎?”
宋樊延眼珠子轉了轉。
他站起來,開口道:“我大人大量,之前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今天這新娘我換定了。張簌簌,要不是今天有你妹妹,我一定饒不了你的狗命!”
“……”我簡直大開眼界,他們一來一往,直接把臟水潑在我頭上了。
我往後看,果然身後的賓客都拿厭惡鄙夷的眼神看我。
張芳舞搖了搖上宋樊延的手,“宋少的恩情,我代替姐姐記下了。”
她轉頭,對我挑眉,似乎得意極了,“姐姐,你總說我占了你二十五年的福氣,可是沒有我,宋少不知道要弄死你多少次。以後,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