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生沒檢查出什麼,隻說我血虧嚴重要好好補補。
我蒼白著臉聽著。
我知道,這一次命運也依舊沒有眷顧我。
至於我的家人?
他們圍在蔣欣柔旁邊,因為她又“發病”了。
隻在我的桌上,留下了一堆象征性的撫慰品,極有可能還是蔣欣柔不要的。
可我已經無力再反抗了,強忍痛搬離這個家,在自己的公寓裏寫下遺書。
旁邊的手機不斷響起。
“你搬走了?不是至於嗎?柔柔要你回來!”
“若水,柔柔的抑鬱症又發作了,你快回來吧。”
“蔣若水!你給老子滾回來!”
我通通忽視。
很快熬過潛伏期,來到醫院檢查情況後,我坐在長椅上等待宣判。
卻沒想到轉角遇見蔣欣柔。
我本想無視她,意外發生了。
一個患者拿著刀衝向蔣欣柔,“殺了你!殺了你們!”
身為醫生,我的本能讓我把她拉到我身後,卻吸引了患者的注意。
他再次舉刀,我本想躲開,身後卻傳來一股推力,直直朝著那鋒利的刀而去。
雖然最後躲閃及時,但是我的手臂還是被割破了皮,血漬滲出。
“啊——”身後傳來蔣欣柔尖叫聲。
原來是爸爸媽媽趕來了,她顫抖著假裝自己發病。
“沒事吧柔柔!快讓媽媽看看。”媽媽負責關心她。
“是誰!”爸爸負責討伐罪魁禍首,卻和我對上視線。
他上來猛地給我一巴掌,張嘴就是質問,“你明明知道柔柔抑鬱症受不得刺激!你是不是故意的!”
旁邊的路人看不下去,“我說這位先生,要不是剛才她拉了一把,你口中的柔柔怕是早就血流成河了!”
爸爸的表情僵住,些許滑稽,“我、我哪知道......”
聞言我笑起來,“是啊,畢竟蔣先生肯定希望我以死謝罪,來彌補沒有替蔣欣柔擋刀子的錯。”
話語裏諷刺至極。
“我不是這個意思。”爸爸皺起眉頭,“還是,你叫什麼蔣先生,我是你......”
“爸爸”二字還未脫口而出,蔣欣柔的哭泣聲就使他下意識走過去安慰。
殊不知我背對著他們的手臂上,純白的紗布下是止不住的紅。
而這病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凝血功能極度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