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母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
“來,這是我特地找大師求的安胎藥,保證喝了就是男胎,快趁熱喝了。”
我看著那碗散發著怪味的藥,胃裏一陣翻騰:
“我不喝。”
林母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我好心伺候你,你倒不領情?就衝你這態度,今天彩禮扣兩千。”
她伸手就要來灌我,我猛地一偏頭,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褐色的藥汁濺了滿地。
“反了你了!”
林清池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見狀勃然大怒,衝過來抬腳就往我胸口踹。
我疼得蜷縮在地上,一口氣沒上來,眼前陣陣發黑。
“你瘋了!”
林母突然尖叫著拉住他:
“要是把孩子踹沒了,咱們的計劃怎麼辦?”
林清池這才停手,喘著粗氣瞪我:
“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轉身從抽屜裏翻出平板電腦,扔在我麵前,屏幕上赫然是我和他之前的親密畫麵。
“看清楚了嗎?”
他蹲下來,神色冷然:
“這些東西要是傳到你公司,傳到你爸媽耳朵裏,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乖乖聽話,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然。”
他冷笑一聲,門再次被鎖死。
從昨天到現在,我滴水未進,連去洗手間都被他們死死盯著。
他們根本沒打算放我走。
他們想要的,不止那點陪嫁。
他們想要我的錢,我的房子,我的名聲,甚至想把我一輩子困在家裏,當成可以隨意榨取的工具。
五年的感情,原來隻是一場處心積慮的算計。
那些曾經讓我心動的細節背後,都暗藏目的。
我慢慢閉上眼睛,眼淚無聲的滑進頭發裏。
不能再軟弱了。
如果我現在屈服,等待我的隻會是更可怕的深淵。
門外傳來林清池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的催促:
“想清楚了沒有?想清楚就趕緊回話,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我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握緊拳頭。
我必須逃出去。
不僅要逃出去,還要讓他們為自己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睜開眼。
目光掃過窗戶,掃過門鎖,最後落在牆角那個不起眼的通風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