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裏的惡心感一陣陣翻湧上來,我扶著牆幹嘔了幾聲。
從昨天被鎖進這間臥室開始,他們就沒給過我一口正經飯吃。
“裝什麼裝?”
門外傳來林母的聲音:
“懷個孕而已,嬌氣什麼?想吃東西?先把地板擦幹淨,不然還得扣你一萬彩禮!”
我咬著牙沒做聲。
小腹隱隱作痛,大概是餓的。
挨到後半夜,客廳裏的嬉笑聲終於低了下去。
我悄悄挪到門邊,耳朵貼著門板,屏住呼吸。
“......這丫頭片子骨頭硬的很,沒想到懷了孕也不老實。”
是林母的聲音:
“我看呐,得多拍幾張果照攥在手裏,不怕她以後不聽話。”
“媽你放心!”
林清池的聲音緊隨其後:
“追她那天我就準備好了。她是獨生女,她爸媽就她一個寶貝疙瘩,她家裏有套老房子馬上就要拆遷,少說還能再分兩三百萬,市中心還有幾套房呢。”
“哥你早就算計好了?”
林月月咋咋呼呼的問。
“不然你以為我白跟她處五年?”
林清池嗤笑一聲:
“她爸媽一直看不上我,不過現在好了,她懷了我的種,不同意也難。而且每次跟她親熱的時候,我都悄悄在臥室裝了攝像頭,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林父的聲音插.進來,帶著貪婪:
“還是我兒子有遠見,等結了婚,哄著她把房產證加上你的名字。”
“爸,我早打聽清楚了。”
林清池壓低聲音:
“她爸媽半年前搬去國外照顧她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在這邊沒什麼朋友,就算受了委屈也沒人撐腰,我特地挑這時候紮破的套,可不就任咱們拿捏?”
門板的涼意透過皮膚滲進來,我渾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一樣。
原來不是一時起意的勒索,不是臨時變卦貪婪。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五年的溫柔體貼,那些深夜裏的情話,生病時的照顧,全都是假的。
胃裏的惡心感更加強烈,我捂著嘴衝到牆角,吐出來的卻隻有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