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又兮洗完澡,想換衣服,可站到衣櫃前才發現裏麵又是空空如也。
她捂著胸口走去窗邊,果然看到樓下垃圾桶裏滿滿當當扔了她的衣服。
她今天居然忘記了,隻要是她和周安白領證的日子,周母都會想方設法來上一出,扔衣服已經是家常便飯。
也好,這樣倒不用收拾行李了。
她光著身子縮進被褥,把自己蜷起來,沒多久就疲憊地睡去。
第二天,薑又兮破天荒一覺睡到中午,她不得已再穿上那件禮服,光著腳下樓。
周母看到她,立馬冷嘲熱諷起來:“哎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這別墅的主人呢,居然敢睡到這個點兒才起來。”
周安白也皺起眉,不高興地說:“你怎麼還穿著這個,快點過來做飯,傾然想吃魚,你待會兒做完記得把魚刺挑幹淨。”
以前他們提完要求,薑又兮都會忙不迭動起來。
可這次她隻是站在樓梯上,冷眼看著他們,明明是個傭人,周身卻透著股詭異的高高在上。
“做不了。”她冷冷地說。
周安白不敢相信地回頭,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薑又兮走下來,目不斜視地路過他:“我說做不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周家的傭人,我要離開,再也不回來。”
話畢,在幾人震驚的眼神裏,她去到阿爸的宿舍。
瓷磚鋪就的走廊上留了一路血痕,之前腳上感受不到的疼痛在此刻無限放大。
想到周安白昨天說的話,她還是止不住難過,趴在阿爸枕邊,嚎啕大哭。
阿爸抬起枯瘦的手,艱難地摸摸她的臉頰:“囡囡,不開心了?不開心就走吧。”
薑又兮一邊抽泣一邊點頭,緊緊回握阿爸的手:“好,阿爸,我們一起走。”
就在今天,永遠離開周家,永遠不回頭。
走之前,薑又兮準備去和周家的其他傭人告別,周母看到她進屋,立刻又陰陽怪氣起來:“還真把自己當周家女主人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薑又兮沒搭理,直直往另一個房間去。
“小賤人,聽不見我和你說話嗎!”
話音剛落,一杯滾燙的咖啡砸到薑又兮背上,瞬間,白色禮服又濕又燙地貼住她皮膚。
“又兮,你沒事吧。”
顧傾然快速掃周安白一眼,搶在他前麵拿紙過去,不由分說拉開禮服拉鏈。
毫無準備的,一片猙獰又醜陋的疤痕暴露在她眼前。
“啊!”
顧傾然驚聲尖叫,周安白跑過去,下意識將薑又兮狠狠推開:“你幹什麼!”
薑又兮重重摔在地上,此刻也顧不上膝蓋的疼痛,慌忙又徒勞地不停拉拉鏈。
可周母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來:“天呐,好醜,你背上長的什麼東西這麼惡心!”
聞言,薑又兮反而愣住,她忽然很想看看周安白的反應。
她半吸口氣吊在胸口,轉過身,果然看到他眼裏滿是驚疑和嫌惡。
她聲音顫抖得不像話,故意往周安白麵前走了幾步,要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安白,你也覺得惡心,對嗎?”
周安白立刻捂住顧傾然的眼睛,將她緊緊護在懷裏:“別過來,你這樣會嚇到傾然的。”
薑又兮身體一僵,像是被這句話釘在原地,隨後又不受控製地大笑起來。
五年,五年!她的付出不過是個笑話!
他覺得她醜陋、惡心,卻沒想過這疤從何而來!
“趕緊滾出去!”
周母推搡著她出門,旁邊的保鏢卻看不下去了。
他脫下西裝,披在她身上:“少爺,您不該這樣對又兮,您不知道,她這......”
“阿生。”
薑又兮苦笑著搖頭,輕輕搭住保鏢的胳膊,周安白的注意力就莫名被那隻手吸引。
他忽然放開顧傾然,麵色沉冷對著阿生說:“不該?你不過是個保鏢,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教我做事了!”
他快走兩步,猛地把薑又兮扯過來,刺啦一聲撕破她身上的衣服,白色胸衣頃刻露在外麵。
他掐著薑又兮脖子,讓她身上的疤痕全都暴露在保鏢眼前:“親愛的阿生,好看麼?夠看麼?來,不夠看現在就來我房間看個夠!”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