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回答沈銜月的問題。
“會。”
我對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靜,“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沈銜月率先回答我。
“你還沒告訴我們鎮店之寶是什麼,姐姐,你要是再不說可是要吃點苦頭了。”
我抿唇不語。
宋津年不相信,我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
“冥頑不靈。”
宋津年嘴角斜起,讓沈銜月好好想辦法撬開我的嘴。
說完他急匆匆地離開。
沈銜月果真沒有放過我。
我曾經把她當做親妹妹對待,而她卻將我當成了仇敵。
我的行李被丟在了院子裏的貓窩裏。
沈銜月說她的貓孤獨,讓我與它作伴。
別墅裏的傭人被沈銜月換了一個遍,她們得了沈銜月的吩咐,不再給我做飯,送到貓窩的隻有少得可憐的貓梁。
胃裏空空如也。
就算如此,沈銜月也沒打算放過我。
她拿出我存在別墅裏的上百副畫作,當著我的麵燒的一幹二淨。
那是我所有的心血。
烈火熊熊燃燒,我愣愣地盯著這一幕,大腦昏昏沉沉。
宋津年從別墅裏出來,他正在打電話,音量不高不低足以讓我聽清他說了什麼。
“不用再搶救了,她女兒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我選擇放棄!”
大腦嗡的一聲響。
他放棄的是我母親。
撕心裂肺的痛楚淹沒了我,我拿出手中的刀子向宋津年刺了過去。
一分鐘後,刀子被宋津年搶去抵上了我的脖頸。
我聽到宋津年用不敢相信的語氣質問我:
“沈舒然,你想要殺了我!”
我閉了閉眼,兩行淚從眼角滑落。
“是。”
“有種你就現在殺了我,否則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殺了你!”
話落,沈銜月推了我一把,汩汩血珠冒出,宋津年的刀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第一次對沈銜月發了火。
“沈銜月,你在做什麼!”
沈銜月的聲音委屈不已,“宋津年,你吼我幹什麼,你不想得到鎮店之寶了嗎!”
“我都是為了你著想,沈舒然活著一天,典當行的員工就不會服你!”
“你是有自己的公司,難道你不想把它做大做強嗎?”
宋津年眼神迷茫,他似乎被沈銜月說動了。
梁靳川就是在這種時候帶著一群人闖進來的,方才還對我大呼小叫的兩人瞬間成了縮頭烏龜。
可待聽到梁靳川要把我帶走時,宋津年還是大著膽子問了為什麼。
“因為沈舒然敗壞了我的名譽,我想我該給她一個教訓。”
沈銜月當即揚起了笑臉,她拽著我來到了梁靳川身邊。
“梁總,您請便。”
我被梁靳川帶上車時,宋津年上前一步似是想阻止,隨即頓住了腳步。
虛偽至極的樣子令我惡心作嘔。
車子載著我揚長而去。
邁巴赫裏,梁靳川眼裏的疼惜快要溢出來。
“舒然,還好嗎?”
我悵然地盯著窗外,恨意一點一點彙聚在我的雙眸裏。
“我要讓宋津年和沈銜月付出代價。”
梁靳川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我可以自己做到。
......
一個月後,宋津年的公司全麵受創。
身邊的助理因為受不了宋津年的脾氣換了一波又一波。
我來到宋津年的辦公室時,宋津年正對著我典當行的老員工在發脾氣。
“現在我才是當鋪老板,為什麼不告訴我鎮店之寶是什麼?”
就在這時,沈銜月慌慌張張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津年,我知道鎮店之寶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