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典當行是媽媽的祖產,但說到底沈銜月也是我的妹妹,這麼多年也是媽媽把她養大。
宋津年眼底寒涼:
“銜月和你不一樣,她身上沒有流著你母親身上那肮臟的血。”
“而且當初要不是銜月絕食留下我要救我,我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我腦中炸出一道驚雷,驚訝到一時失聲。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宋津年,這麼多年你都是這麼以為的嗎,明明當年鬧絕食也要救你的是我。”
我撫上自己抽疼不已的胃,胃病就是從那時落下的病根。
那時當鋪生意慘淡,險些撐不下去,宋津年就是在那個時候躺在了門口。
送去醫院後,檢查過後才知得了重病,需要花費大量醫藥費。
爸媽雖有同情心但並不想接下這個累贅,是我求爸媽救宋津年。
宋津年眸色倏緊,繼而帶有徹骨的寒意。
“沈舒然,你令我惡心!”
我苦笑一聲,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不信我。
摔門聲令我心尖顫了顫。
片刻後,有傭人進來拿走掛在牆頭的婚紗照。
見我盯著照片出神,傭人訕訕解釋:
“夫人,是宋總讓我來取的,他說看了礙眼,讓我拿去燒了。”
我慘然一笑,蒙起了被子。
睜眼直到天明。
我昏昏沉沉想要睡過去時,沈銜月扔了一個手機咂在我的臉上,笑容裏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意味。
看清內容,睡意瞬間消散的一幹二淨。
那上麵赫然是一條新聞推送。
照片上一男一女在激情擁吻,男主角是傳聞混不吝常年遊走在犯罪邊緣的梁靳川,而女主角是我。
視頻裏兩人的動作太過親密,網友的評論不堪入目。
沒等我看太久,手機被走進來的宋津年抽走。
他一臉憤恨,語調更是陰陽怪氣。
“沈舒然,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一邊口口聲聲說愛我,一邊勾搭著別的男人?”
宋津年掐上我的脖頸,眸子裏的怒火快要將我燃燒殆盡。
不能說話,我隻能搖頭。
宋津年終於放開我,他語氣不鹹不淡,“這麼說這照片是假的了?”
我邊大口喘氣邊抬頭。
宋津年神色稍平靜,沈銜月又絡絡笑出聲來。
“姐姐,你騙人的技術越來越高深了呢,不是你昨天跟那些貴婦承認的你和梁靳川有私情嗎?”
我一愣,聽沈銜月放出了我說我和梁靳川有私情的錄音。
剛平複的呼吸又被掠奪。
宋津年眼中怒火暴漲,瀕臨死亡的感覺令我迸發了求生欲。
一記重重的耳光甩過去後,我冷笑出聲:
“宋津年,你在生氣什麼,你不愛我可以和沈銜月親親我我,我為什麼又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氣昏了頭。
昨天是故意這麼跟那些夫人們說的。
就是希望她們忌憚梁靳川的身份手下留情。
因為我知道梁靳川是江城裏最惹不起的人,可沒想到有人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
宋津年聞言氣笑了。
“因為你沈舒然現在頂著的是宋太太的身份,我不想被別人說自己的妻子給我帶了綠帽子!”
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從抽屜裏拿出新寫好的離婚協議。
“那好辦,你簽字就行了。”
宋津年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我以為他是在不舍,然而他愣了不到一秒幹淨利落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早就等不及了。”
沈銜月臉上的喜色更甚,她依偎在宋津年的肩膀上,問他:
“津年,你和她離了婚,會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