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身後摸出來一塊鐵片,梁幼安仿佛解脫般,將它抵在手腕。
醒來時,眼前是刺目的白,鼻息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真是好樣的,玩自殺威脅我。”
沈硯洲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開口。
梁幼安轉過頭不再看她。
看著她安靜沉默的樣子,沈硯洲心口莫名發堵,剛準備好好教訓她。
喬婉婉專屬鈴聲響起。
“硯洲哥哥,你在哪兒?我頭好暈......”
“你自己好好冷靜。”沈硯洲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後麵的日子,梁幼安乖的讓人不可思議。
喬婉婉母女每天輪番發消息刺激羞辱她,她也毫無反應。
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睡覺像娃娃般毫無生氣。
直到三天後,喬婉婉突然造訪。
“姐姐真是手段了得。”
她抬手撫弄額上的傷痕,“裝模作樣流點血就讓沈硯洲把你放出來了,可是我這傷醫生說沒有一年半載可好不了,還好沈硯洲哥哥心疼我,天天照顧我,還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
“你活該。”梁幼安毫不客氣。
喬婉婉毫不生氣,“梁幼安,你真是一個可憐蟲,少在這裝不在乎,每天看著你心愛的男人把我寵上天 ,為了我毀掉你媽的遺物,把你關禁閉的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心痛的想死?”
梁幼安煩躁的挑眉:“ 有話直說,沒事就滾。”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喬婉婉坐在床邊。
“我那時候剛到國外,人不生地不熟的,被人搶劫,是他衝上去,把我的東西搶回來。”
“他一直對我嗬護備至,他是所有人眼中的高冷男神,高不可攀。”
喬婉婉笑容甜蜜眼神得意,“卻獨獨會對我笑。”
“他永遠記得我的生理期,會給我泡紅糖水,記得我每一個喜好,陪我吃飯,幫我解圍,他所有的好都隻對我一個人。”
“他準備正式跟我告白那天出了意外,我攔在他身前幫他擋了那一刀,他守了我整整一個月,看我醒來的時候,他高興的哭了。”
“對了,這些年他每個月都要坐飛機過來看我。”
梁幼安指甲掐進掌心,沁出血絲。
“後來我媽電話裏跟我哭訴,你給她使絆子欺負她,被他聽到。”喬婉婉輕笑。
“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他握著我的手說,你放心,絕不會讓我媽白受委屈的。”
梁幼安臉色慘白,她一直以為這幾年她遭遇的一切是梁父從中作梗......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喬婉婉抬起他的下巴。“把你整的夠嗆不說,還輕輕鬆鬆把你騙上床。”
“剛開始我心裏確實不舒服,轉念想想我身體不好,不能滿足他的需求,用你的身體解決我的煩惱,何樂而不為?”
“你不會以為他真的有那個癖好吧?他說想到你欺負我們母女的嘴臉,每一次掐你脖子,他都恨不得把你掐死。”
“況且你不知道吧?你們的每一次他都錄下來把視頻發給了我,讓我解恨。”
“梁幼安,你真的很下賤。”喬婉婉一字一句道。
看著梁幼安煞白的臉,喬婉婉滿意的將一個u盤丟到她麵前,哼著歌離去。
梁幼安如遭雷擊,瘋了一般跑回沈硯洲家。
按照網上查找攝像頭的方法,一寸地方都沒放過。
浴室6個。
臥室12個。
客廳整整32個。
每找到一個,她的心便涼上一分。
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攝像頭。
梁幼安全身癱軟,麵如死灰 。
曾經動情溫存的場景,全都成了恐怖的回憶。
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