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後,討好宋念念的人拿著大份文件讓我修改。
員工們最有眼色,默不作聲的看笑話。
他們都知道,即使我掛著顧夫人的名號,依然抵不過宋念念的一句話。
他們私下裏議論我是爬床下賤的泥腿子,宋念念是宋家千金顧總的心上人白月光。
我央求顧景文替我解釋,他卻隻是不耐煩地皺眉。
“謝晚,我都已經娶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加完班已經是深夜,剛走出辦公大樓,就收到了顧景文的消息:
“念念她想吃芒果,你半個小時內買回來。”
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顧景文不在乎我為什麼十一點還不回家,也不在乎這個點我去哪裏買芒果。
他隻在乎宋念念她想吃芒果。
我找了四個多小時,走到雙腿酸痛才買到了宋念念要的芒果。
剛打上車,司機就不停地從後視鏡裏看我的反應,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問我:“小姑娘這麼晚才回家啊?”
我強裝鎮定,給顧景文發去消息,去隻看到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他半個小時前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謝晚,耍脾氣過了就不乖了,你知不知道念念沒吃到芒果很不開心,不想買就別回來了。”
司機師傅還在試圖跟我說話,我越來越害怕,瘋狂給顧景文打電話,卻全部被掛斷。
下一秒,宋念念的朋友圈就更新了:
“認真早教的男人真帥,寶寶有個好爸爸!”
照片上的顧景文,穿著我們的情侶睡衣,溫柔的再給宋念念讀繪本。
對顧景文的失望,都抵不過現在的恐懼。
我想起最近看到的新聞,咬了咬唇,還是從黑名單裏拉出一個人,打電話過去:
“老公,車牌號已經發給你了,馬上就到家啦別催。”
對方靜默一瞬,我心裏開始打鼓時,開口了。
“老婆......我已經定位到你在哪了,可別又騙我回娘家了。”
“無論你在哪,我都會把你帶回家。”
......
第二天一早,我一推開家門,就看見顧景文正在仔細給宋念念擦拭妊娠油。
宋念念嘟著嘴抱怨:“阿文,我又不是謝姐姐,才不會長惡心的紋。”
顧景文掐了掐她的臉,“以防萬一,我知道你最愛美了,肯定接受不了。”
“你懷著孕這麼辛苦,我可舍不得你再不開心。”
我扶著門把手的手一頓。
這樣的待遇我從沒有享受過。
我懷孕時,每次顧景文看見我,都會小聲跟朋友吐槽:“謝晚這樣的,唯一的用處也就剩個子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