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周懷瑾叫去書房,是他將我帶回周家大宅的第三個月。
我身上被繼父打出的傷剛剛養好。
周懷瑾隔著巨大的檀木書桌,推給我一張照片。
“給你一周時間,把這個人從翩躚身邊處理掉。
“不論方法,不計後果。”
照片裏是一個帶點痞氣的精神男孩。
除了沒染頭發,跟爛尾樓那個黃毛基本同屬一個品種。
我點點頭,毫不遲疑地應下。
“沒問題。”
我隻花了四天時間,就十分暴力地解決掉了那個精神男孩。
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周翩躚麵前。
周懷瑾難得勾出點笑意,甩給我一張卡。
“這是獎勵。”
我藏起手背上打架留下的傷,笑得很開心。
第二次被周懷瑾叫去書房,是三年後,我十七歲。
在周懷瑾的庇護下,我已經把自己養的如花似玉。
除了半夜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外,身上再沒留下半點被繼父虐待過的痕跡。
漂亮到傭人們的閑言碎語都轉了風向——
“先生這養的不是玩意兒,是金絲雀吧?”
“還是先生眼光好,看玫瑰剛來時候的那一身傷,我以為將來得醜成啥樣呢,沒想到出落的這麼漂亮!”
但周懷瑾看重的,並不是我的漂亮。
依舊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男孩陽光帥氣,笑容燦爛。
一看就是出身極好,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我不禁疑惑抬眸,看向周懷瑾。
“這您都不滿意嗎?”
周懷瑾神色未變,我卻覺得書房溫度瞬間低了兩度。
我立刻低頭認錯。
“對不起先生,是我多嘴了!”
周懷瑾這才“哼”了一聲,扔給我一疊資料。
“秦家的小少爺,不能明著動手,別的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