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轉身離開的時候,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江晚吟。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他的指尖悄悄溜走了。
而他卻怎麼也無法抓住。
但想起剛剛的那通電話,他猶豫了兩秒還是抬腳走出了禮服店。
陸景深推開咖啡館的大門,隨著風鈴碰撞清脆的聲音,那群等了好久的兄弟一窩蜂地圍了上來。
他們推著陸景深的肩膀,讓他坐在正中央,隨後七嘴八舌地開始詢問。
“景深,你真的想好了要把這一切都告訴江晚吟?你就不怕她知道以後鬧著要走?”
“對啊深哥,況且你告訴了江晚吟之後,皎皎怎麼辦?她是你好不容易盼回來的,難道你們要因為江晚吟分開嗎?”
看著他們臉上焦急的表情,陸景深微微皺眉。
想起這幾天江晚吟對他冷淡的態度,陸景深莫名有些心慌。
但他還是搖搖頭:“我不會跟皎皎分開的,皎皎好不容易才從國外回來,我怎麼舍得放開她的手。”
兄弟們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那江晚吟怎麼辦?”
陸景深的語氣堅定:“晚晚就算知道這一切也不會離開我的,畢竟我們之間有五年的感情。”
說著,他把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江晚吟此時應該在禮服店試生日宴要穿的禮服。
這麼多天,雖然江晚吟沒有說,但他能感覺她對自己的想念。
想象著江晚吟得知真相後的驚喜,陸景深的內心雀躍起來。
他迫不及待的走出咖啡廳,對著司機說:“去宴會廳。”
......
一下車,陸景深就迫不及待的抬腳走進宴會廳,看到大廳的布置,他皺了皺眉頭。
而跟來的那群兄弟卻在沾沾自喜。
“深哥,看這個布置,看著地上的這些鮮花全都是皎皎喜歡的,這樣就算皎皎看到也不會吃醋了。”
陸景深沒有回答,而是抬腳走到正在彈鋼琴的鋼琴師麵前:“換一首歡快一點的鋼琴曲,剛剛的太沉悶了,她會不喜歡。”
隨後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瓣,眼神中的不滿更加濃烈。
“我不是說過了嗎?晚晚喜歡紅玫瑰。快點把地上的白百合全都收拾幹淨,重新撒上玫瑰花瓣,最好是新鮮采摘的。”
“晚晚喜歡的那些氣球呢?我不是說過要把她喜歡的東西擺在最明顯的位置嗎?拿過來重新擺!”
“還有大廳裏布置的太死氣沉沉了,晚晚喜歡鮮豔一點的,氣球和彩帶再多加一點。”
那群兄弟們看著陸景深手忙腳亂指揮的樣子,一臉不可置信。
“景深,這是為什麼啊?不是說好了這場生日宴隻是做做樣子嗎?布置得這麼認真如果被皎皎看到的話,她是會吃醋的。”
其中一個人點頭附和:“對啊,深哥不是說隻是走過場嗎?”
周懷初看著陸景深忙碌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景深對江晚吟的感情,我感覺沒那麼簡單。”
陸景深吩咐完一切,抬腳衝著他走了過來:“懷初,我記得你們家是不是有玫瑰產業?正好我給晚晚買了個玫瑰莊園,到時候你幫我移栽一點頂級玫瑰。”
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神情自若地跟周懷初說著。
有人猛地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深哥,你說的玫瑰莊園不會是前兩天在拍賣會上花三個億買下來的那座吧?”
隨著陸景深點頭的動作,所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不至於吧。雖然江晚吟跟了你五年,但也不至於給她花這麼多錢吧。”
“對啊深哥,你跟我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
陸景深沒讓他說完,就猛地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江晚吟!”
他低垂著眼,蓋住了眼底的那麼不自然:“隻是她跟了我五年,我不可能虧待她。況且我給皎皎準備了更好的。”
聞言那群人紛紛鬆了口氣:“不愧是深哥,對皎皎果然是真愛。”
聽著他們對他和蘇皎皎感情的誇獎,陸景深的內心不知道為什麼被刺痛了一下。
他沒有接話,而是走到策劃身邊跟他最後確認宴會廳的布置。
他的神情認真,聊到江晚吟時眼神中的愉悅怎麼也藏不住。
這場他們口中隻是走個過場的宴會,對於此時的陸景深來說,好像隻不過是為女朋友辦的生日宴。
為了這場生日宴,陸景深幾乎把京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全都邀請過來。
看到陸景深,他們的聲音裏帶著討好。
“陸總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就連生日宴都辦得這麼盛大。地上的玫瑰花都是新鮮才摘的頂級玫瑰吧?”
陸景深聞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玫瑰花是夫人最喜歡的花,隻要她喜歡放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看著陸景深泰然自若的樣子,那群兄弟們圍著周懷初小聲地說:“要不是我知道景深喜歡的人是皎皎,我都感覺深哥這是認真的了。”
陸景深沒有去管他們,而是焦急地等在宴會廳的門口。
生日宴的開場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可是江晚吟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陸景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剛打算給江晚吟打個電話,就看到宴會廳的門被從外麵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