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熬到天亮。
半晌午,周晴才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出臥室。
以往我每一次出差回來,覺得冷落了她,都會給她做好豐盛的早餐,再帶她出去吃喝玩樂,各種買買買。
可她根本就不配。
看見餐桌上空蕩蕩的,她皺了皺眉頭。
“老公,你今天休息做個香酥鴨和板栗雞,我帶過去給我媽嘗嘗,她好久沒吃到了。”
她吩咐的理所當然,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屁顛顛就趕緊去做,事後還會問丈母娘滿不滿意。
怪不得她每次表情都很奇怪,原來根本不是丈母娘吃,而是進了奸夫的肚子裏。
要不是監控到她早上的聊天記錄,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我都可以想象到,奸夫是怎麼一邊吃著我做的菜,一邊玩著我老婆,一邊還罵我綠王八。
我深深看了周晴一眼,“不想做。”
周晴柳眉一豎,就準備發飆。
我拿出檢查單遞到她麵前。
“我最近總是胃疼,還長了個腫塊,檢查說是胃癌中期。”
說完,我眼神審視地看著周晴,企圖從她臉上看到一點點擔心。
可她眼裏隻有隱秘的喜悅。
“讓你平時應酬客戶的時候少喝點酒,你偏不聽,現在胃癌了,我怎麼命這麼苦啊。”
她說著就嗚嗚哭了起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問道:
“這幾年我交給你管的錢,存多少了?”
周晴像炸了毛的貓,眼神防備地看著我。
“你個大男人,心思放在掙錢上就行,存錢是我們女人的事,你不用管。”
這些年,她從不讓我看手機,說我不信任她。
也從來不讓我過問存款多少,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以往我覺得這些都是小事,隻要她踏實跟我過日子就行。
可現在看來,說不定錢早被她挪走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拿五十萬出來我要看病。”
周晴尖叫著彈跳起來。
“你瘋了?存錢哪有那麼容易?張口就是五十萬!”
我每個月交給周晴四五萬,年終獎還有三十萬到五十萬不等,也全都交給她了。
再怎麼說五年來也不至於連五十萬都存不到。
我試圖跟周晴算賬,她卻直接打斷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衣食住行哪一樣都要花錢,你給的錢根本不夠花,哪存得下來。”
我雖然早就料到要錢不會這麼容易,可還是被她這幅樣子氣到了。
“我不信,除非你拉賬單證明。”
周晴嗷一嗓子,撲上來就用她那長得嚇人的美甲抓我的臉。
“秦硯,我跟你拚了,我辛苦替你管錢你居然懷疑我,我要跟你離婚。”
臉上火辣辣的疼,新仇舊恨逼得我火氣直冒,本能推了她一下。
她噔噔噔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哭著給丈母娘打電話。
不多時,丈母娘風風火火趕來,身後還跟著周晴的奸夫薛禮。
丈母娘語重心長地開口。
“既然你家暴晴兒,這個婚非離不可了。”
“你害我好端端的女兒成了二婚,作為補償,必須淨身出戶。”
我指著自己臉上的幾個血槽,氣笑了。
“她把我抓得滿臉是血不算家暴,我推了她一下就算家暴了?”
“她成二婚要補償,我成二婚誰給我補償?”
周晴臉上掛著淚珠,剛要破口大罵,薛禮隱晦地拍了拍她的手,滿臉不屑地看著我。
“秦硯,同樣作為男人,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