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沈君山說得負責,是要我嫁給他。
我心裏也有這個預期,一人和一群人,我還是知道孰輕孰重。
可沈君山隻把我帶回家,就沒有了下文。
我心有不安,便也想著為他做些什麼。
可相比於沈君山挑水砍柴、洗衣做飯的信手拈來,我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便顯得更加無用。
洗碗摔碗,刺繡紮手,就連泡茶也把自己的手燙得起泡。
他在山上打獵,我跟著去撿柴,卻腳滑直接從山坡上滾下去。
他眼疾手快地撲了過來,將我護在身下。
他將我保護得很好,可不再翻滾的時候,我借著日光瞧見了他滿背的血痕。
我想洗手作羹湯,卻沒想到沒看住火,飯沒做成,倒是直接燒掉了自己住的地方。
瞧著那一攤廢墟,沈君山轉頭無奈看我,“曲清月,你還能幹點什麼?”
我也覺得自己無用,便隻能局促的隻能玩著自己手指頭。
那時恰逢冬日,外麵一片白雪皚皚。
但轉頭看見他的床,我卻靈機一動。
“我可以給你暖床。”
沈君山怔了一瞬後,立刻抿緊了唇。
隻是真看我躺床上的時候,看我的眼神立刻危險了起來。
他控製自己的聲線,似調笑似玩味。
“暖床是不脫衣服的嗎?”
於是我又細細碎碎地將外衣脫了下來。
等沈君山真要睡下的時候,我立刻坐了起來,想下床回到自己睡的地方。
他卻一把按住我,“睡吧。”
燭火一滅,合枕而眠。
極靜之下,氣氛微妙至極,呼吸的氣息相交,惹得人臉紅心跳。
此刻我才反應,此舉如何的出閣,更讓人心顫的是,我在他身旁居然也能安睡。
我心裏突然有些害怕。
我是國公府的大小姐,無論誰坐那皇位上,我都要跟著爹娘回京城的。
而找上他不過是在這裏能保全自己的權宜之策,可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經脫離了掌控。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試圖尋找出去的路,可這正是偏遠所以才避開了戰亂。
我手足無措之時,賀千衫卻突然找到了我,說外麵時局已然安定,爹娘任務完成,回京休整,特意過來帶我回京。
我喜不自勝,可頭頂的這些文字讓我瞬間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