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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無昭昭明月無昭昭
橡芙

第1章

與沈昭成親的第六年,我和女兒發現他私養外室,並生了兒子。

我自請下堂,決心帶著五歲女兒離開。

沒想到半路出了岔子,我被山匪輪流糟蹋,女兒也被剜去左眼。

沈昭趕來冒死救下我們,他不介意我失潔,對我們母女嗬護備至。

我和女兒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不久後,沈昭卻將林氏和四歲兒子接入府中。

我和女兒意外撞見沈昭和林氏交談。

“如果姐姐知道,是昭郎安排的山匪糟蹋她,還挖了菱兒眼睛,會不會瘋得想殺人?”

“月娘愛我入骨,怎麼舍得殺我?我做這些是為給你治病,我又沒要了她們的命。”

“我聽神醫說,她底下被攪得稀爛,連著流好些天的膿水。”

“我讓他們挖眼,他們卻跑去騎人......雜碎東西!我已經讓人剁了喂狗。”

沈昭掐著女人的水蛇腰,“既然月娘的身子臟了,那你多伺候一點。”

“從今往後,我會盡全力補償月娘母女,讓她們餘生衣食無憂。”

房間裏傳來男女歡愛的動靜,我抬手蓋住女兒的右眼,心中卻一陣惡寒。

原來,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1

雕花窗內溢出林氏甜膩的喘息。

“昭郎,你可輕些吧,上回弄出的紅痕三日才消呢。”

“別亂動。”沈昭的聲音裹著情欲,一片沙啞。

“讓我看看你右眼恢複如何?那神醫果然有點本事,摘目換瞳都能成功!”

“神醫說,五歲孩童的眼睛最是鮮嫩!必須在摘下半炷香內裝上。”

當時山匪剜去沈菱眼珠時,林氏就坐在隱蔽處的馬車裏。

不消半刻,便有人掀簾子送來熱騰騰的眼珠子。

神醫幫她換眼時用了藥,她不僅沒受一點苦,還親眼看著江月娘被男人糟蹋。

真是無比痛快!

沈昭的玉扳指擦過林氏眼皮,沉默片刻。

“你要小心愛惜,切記我們欠菱兒一隻眼睛,日後要千百倍地補償她。”

林氏咬咬下唇,挑撥:“如果姐姐知道,是昭郎安排的山匪糟蹋她,還挖了菱兒眼睛,會不會瘋得想殺人?”

“月娘愛我入骨,怎麼舍得殺我?我做這些事都是為了給你治病,我又沒要了她們娘倆的命。”

“我聽神醫說,她底下被攪得稀爛,連著流好些天的膿水。”

“他跟你說這些,也不怕汙了你的耳朵!”

林氏吃吃地笑:“當初你說不嫌棄她失潔,現下嫌她身子臟了?”

“我讓他們挖眼,他們卻跑去騎我的人......一群雜碎東西!我已經讓人把他們剁了喂狗。”

“既然月娘身子臟了,那你多伺候一點。”

“從今往後,我會補償月娘母女,讓她們餘生無憂。”

林氏不服氣地從沈昭懷裏坐起身,“昭郎這麼珍愛姐姐,哪裏還稀罕我!”

沈昭扯開林氏的衣帶,掐著女人的水蛇腰不斷擺弄。

“她在床上就像塊梆硬的板材,哪像你活色生香,令人流連忘返。”

菱兒突然幹嘔,我死死捂住她的嘴,淚水在眼眶裏拚命打轉。

我還記得被山匪按在泥地淩辱的痛苦,耳邊不斷傳來那些人的汙言穢語,還有菱兒慘絕人寰的喊聲。

那天被救下時,我顧不得衣衫破爛,撲到血淋淋的菱兒身邊,小心地摸著她空禿禿的眼眶。

女兒的眼中全是血漿,哭得抽搐不停,口中哭喊著娘親。

我心疼得恨不得一死了之。

我恨自己為什麼帶女兒貿然離家,給了那些惡徒可乘之機!

恨自己沒能保護幼小稚嫩的女兒,讓人活生生挖掉她的眼珠子!

可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夫君沈昭!

屋子裏動靜很大,林氏突然拔高聲音:“昭郎,把天竺雪蟾丸給我家寶哥吧!”

菱兒被挖眼後日日眼眶幻痛,就靠著天竺雪蟾丸止痛。

沈昭的喘息混著衣物窸窣,“你要便拿......”

菱兒再也忍不住地哭喊:“爹爹騙人!爹爹說疼菱兒,菱兒眼睛好痛啊!”

我來不及阻止,隻能快速擦幹眼淚,抱著女兒離開。

門內傳來慌忙穿衣聲。

沈昭散著中衣衝出來,“月娘,菱兒!”

“你們聽我說,林姨娘心悸......我隻是來看看她。”

我和女兒停下腳步對視,默契地克製彼此心中的恨意。

沈昭神色慌亂地詢問:“月娘,你們來了多久?都聽到些什麼?”

我用力抱緊女兒,深吸一口氣,麵不改色地撒謊,“才來片刻。”

男人剛鬆了一口氣,又聽見我開口:“聽說,你要把天竺雪蟾丸給寶哥?”

聞言,沈昭瞳孔驟縮,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氏裹著薄紗探頭:“姐姐莫生氣,是我求昭郎,寶哥先天不足,要靠著天竺雪蟾丸續命。”

我還未開口,沈昭便擋在林氏身前,生怕我為難她。

“這藥給就給了。”

沈昭從我懷中抱走菱兒,一臉慈愛地看著女兒的空眼眶。

“我已經一擲千金尋來頂級匠人,為我們菱兒打造琉璃義眼。”

“菱兒,你在爹心中,永遠是沈府最尊貴也最好看的小公主!”

看著沈昭信誓旦旦的慈父模樣,我隻覺得無比諷刺。

沈昭一手抱著菱兒,一手將我攬入懷中溫柔對待。

“月娘,你也無須自卑,我會請神醫調理好你的身子,讓你再為我生兒育女。”

我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惡心得翻江倒海。

2

菱兒向來愛撒嬌,此時一反常態,變得十分木訥。

沈昭伸手想摸她的發髻,卻被女兒躲開了。

“月娘,寶哥是菱兒哥哥,他靠此藥來續命,菱兒卻隻是用來止痛。”

我抿唇不語。

天竺雪蟾丸是極難搜羅的神藥,除了止痛還有養顏功效,從未聽說能續命。

林氏分明是想自己要!

可恨沈昭什麼都知道,心始終偏向那個女人!

“謝謝夫君,有勞你幫菱兒尋找新的止痛藥。”

我的語氣冷淡,沈昭卻沒絲毫察覺。

“還是月娘大度,都說娶妻娶賢,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氣!”

我心中恨恨:可嫁給你卻是我的晦氣!

沈昭將我們送回明月苑,他依依不舍地拉著我。

“月娘,你身上還有傷,這段日子我便不留宿了,你好生養傷,切莫傷神。”

他說得真情實意,我差點就要信以為真。

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林氏,但我無所謂,恨不得他離我越遠越好!

抱著菱兒回房,我屏退下人關好門窗。

女兒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喊。

“娘親,爹爹以前對我可好了,給我買糖人,帶我去放風箏,背著我......”

“可後來,為什麼就冷淡了?還說我長大了要懂事。”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心如刀絞。

菱兒剛出生那會兒,沈昭對女兒很上心。

家中邊邊角角都讓人包了布頭,又親手跟匠人學習,給菱兒做了小木馬。

菱兒生病不吃藥,沈昭便把藥裹在糖蓮子裏,哄著女兒吃下去。

逢年過節,他也會四處搜羅來奇巧物什來送給菱兒。

女兒的哭聲越來越大。

“爹爹說會打死那些挖我眼珠的壞人!可那些人就是他派來的!”

“他說會我找最好的藥!可現在卻要給寶哥吃!”

“爹爹撒謊!爹爹有了姨娘和寶哥,就不要我們了。”

“那些人用尖刀挖我眼睛,我喊了爹!喊了娘!可是沒人來救我。”

“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啊!”菱兒的眼眶裏流下血淚,看得人觸目驚心。

我們抱頭痛哭,哭命運不公,哭沈昭的薄情寡義!

哭過之後,我擦幹眼淚問:“菱兒,我們離開沈府,好不好?”

女兒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恐懼,片刻後又堅定:“好,菱兒跟娘走!”

我明白她是怕再遇上壞人,我也擔心沈昭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所以這次離開,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估算三日便能準備好一切,便交代女兒忍耐,別讓沈昭看出端倪。

次日一早,我帶女兒去領份例。

我準備多領些,足夠我們路上的花銷,我還想請最好的鏢師護送我們。

剛到賬房,就看到沈昭帶著林氏和寶哥也在。

沈昭吩咐管家,“以後姨娘院裏的份例同夫人一樣,寶哥隻比菱兒大一歲,之前缺得也要補齊。”

林氏故作姿態:“這樣做姐姐會不會生氣啊?”

沈昭毫不在意:“她向來大度,不會和你計較這些。”

“再撥些銀錢給姨娘建新園子。”

管家麵露難色,“老爺,府裏的銀錢可能不太夠,製義眼的匠人收費頗高......”

“那算換人吧。”林氏彈著指甲,“換一家,說不定還能花費更少些。”

“我可是替昭郎著急,打理這麼大的沈府,銀錢可不能亂花。”

沈昭沉思片刻,“先停了夫人的份例,義眼換個匠人詢價。姨娘的園子先建起來,那個費時。”

林氏嬌滴滴地說:“當年我生寶哥時害怕,昭郎陪我三天三夜,承諾以後給我建園子,果然言出必行!”

聞言,我愣住了。

林氏生寶哥時,我因為幫沈昭收田賬墜馬摔斷了腿。

管家出門去找沈昭,卻隻帶回醫者給我治傷,還語焉不詳地說沈昭事務繁忙,無法歸家。

我高燒三天三夜,沈昭才回來。

原來,他那時一直陪著林氏。

我心中無比酸楚,正欲帶著女兒離開,卻被沈昭發現。

他眼裏閃過一絲局促。

“月娘,你怎麼來了?”

見我定定地看著林氏,他又連忙擋在她身前。

“月娘,林氏之前在府外日子清苦,如今我想讓她過得寬裕些。”

“你和菱兒的份例不會停太久,這兩日,我便會想辦法湊出銀錢......”

3

“夫君看著辦就好。”

我懶得跟沈昭多說,準備帶著菱兒離開。

林氏卻攔住我,嬌滴滴地行禮。

“我入府之後還未正式見過姐姐呢。”

林氏語氣嬌柔,她將寶哥拉到身前,作勢要行禮。

沈昭卻心疼地一把攔住,“你不必多禮,月娘不是那種迂腐之人。”

我懶得理會他們的惺惺作態。

寶哥對我翻著白眼,他斜睨菱兒一眼,“你,跟我玩!”

女兒害怕地往我身後躲,寶哥卻不依不饒地拉她,伸手就扯下她蒙眼的白布。

“娘親!有妖怪!獨眼的妖怪,好好嚇人......”

菱兒迅速捂住眼睛。

“菱兒不是妖怪!娘親,爹爹,菱兒不是妖怪!”

我怒不可遏,用力推開寶哥。

沈昭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責備:“不過是小孩子玩鬧,你推寶哥幹什麼?”

“菱兒身子抱恙就該在閨閣裏休息,你為何要帶她出來嚇人?”

他將寶哥扶起,動作輕柔地拍走男孩身上的草屑。

菱兒用僅剩的左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沈昭,可他連一眼都沒有看向女兒。

他明明說過,菱兒是沈府最尊貴的公主,不讓任何人嘲笑她。

但換成寶哥欺負菱兒,他不僅不責怪,還會偏心袒護。

良久,菱兒終於垂下眼,不再看向沈昭。

我抱起菱兒,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昭想追上我們解釋,林氏卻嚷著胸口發悶,沈昭便摟著她留了下來。

距離離開沈府,還有兩日。

我收拾可以變賣的東西,菱兒則抱著玩具在角落裏默不作聲。

那隻撥浪鼓沈昭送給她的,有些破舊,但她一直視如珍寶。

我心中一陣酸楚:“菱兒,娘以後會給你買很多新玩具。”

菱兒抱著撥浪鼓,默默流淚。

晚上,菱兒偷跑去林氏的院子。

我找到她時,小女孩正躲在大樹後麵偷看。

沈昭在林氏的院子裏秋千架子,三人蕩著秋千,其樂融融。

回院子時,菱兒哽咽發問。

“爹爹以前明明很喜歡菱兒,為什麼現場隻喜歡和寶哥玩?”

“是不是因為菱兒少了眼睛?因為菱兒太醜了?”

“寶哥說我是妖怪。娘親,我不想當妖怪,我想要眼睛!”

“娘親,你也會像爹爹一樣,不要菱兒嗎?”

菱兒抱著我輕聲啜泣。

“菱兒,娘親陪你一輩子。”

我緊緊地抱著她,淚水無聲滑落。

還有一日,我們就能離開沈府。

我和菱兒就快要解脫了。

次日,沈昭親自給我送來份例,林氏和寶哥也跟來了。

他看見我打包的行囊,眉頭皺起。

“你這是做什麼?”

“換季了,簡單收拾一下。”

沈昭的神情明顯放鬆下來。

轉身訓斥下人,“素雲!你是怎麼伺候人的!這些粗活怎能讓月娘動手!”

林氏故意拉了一下沈昭袖子。

我對她的小動作視而不見,低頭整理行囊。

沈昭輕咳一聲,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月娘,林氏舊病複發,需要住朝陽的屋子,你能不能暫時搬到別處去住?”

我撩了撩眼皮,無所謂地點頭,“你讓她明日搬來吧。”

反正過了今天,我就會帶著菱兒離開沈府。

林氏一聽我答應了,立刻喜笑顏開,拉著寶哥去看房間。

片刻之後,我聽到了菱兒的哭聲。

我立刻衝進房間。

寶哥將菱兒壓在地上,用玩具不停地打她的臉。

男孩揪下撥浪鼓的彈丸,粗暴地塞進菱兒空洞的眼眶裏。

菱兒尖叫:“啊!娘!我的眼睛!好疼!”

“你幹什麼!”我將寶哥從菱兒身上扯下。

“她偷我的玩具!”寶哥指著菱兒,惡狠狠地說,“獨眼怪!醜八怪!”

“我沒有偷!那是爹爹送菱兒的!”

“娘,我的眼睛裏有東西,快幫我弄出來!”

“娘,我要眼睛!我要眼睛!”

林氏站在一旁彈著指甲,慢悠悠地開口。

“你這樣不乖,眼睛定是讓老虎給吃了!再也回不來。”

我猛地抬頭,憤怒地瞪著林氏。

4

“姐姐這樣盯我作甚?是不是覺得我的右眼眼熟?”

林氏假惺惺地撫著眼角,“當年我為救昭郎身中劇毒,右眼壞死。”

“昭郎為我尋來神醫,對方說換瞳必須用五歲稚齡以下的新鮮眼珠。”

她突然湊近菱兒,笑嘻嘻地說:“也不知昭郎是從何處得來了幼童眼珠,還熱騰騰的!”

菱兒哇的一聲哭了,身子不停抽搐,“不要挖我眼睛,娘親、爹爹救我!”

寶哥衝上來,對著菱兒劈頭蓋臉地打。

“獨眼怪,不許喊我爹爹!”

菱兒不服氣地喊:“就是我爹爹!這個家是我的,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寶哥一臉凶橫得意。

“呸!獨眼怪!你和你娘才該滾出去。”

“我從小就喝著你的血長大,你以後的心肝肚腸也都是我的!”

菱兒眼眶滲血,驚恐地後退:“不,我不信......”

我再也忍不住了,揚手給了寶哥一巴掌,“畜生!離我女兒遠一點!”

“你敢打我兒子!”

林氏尖叫著撲過來,抱起寶哥惡狠狠地瞪著我。

“江月娘,要不是需要你的天陰體質解毒,昭郎根本就不會娶你!”

“你嫁進沈府,是不是逢初一、十五就血虛?那是昭郎放你的心頭血給我做藥引!”

“若不是有你的鮮血滋養,我也生不下寶哥。寶哥先天不足,也是靠菱兒的血調理身子。”

林氏揪扯著菱兒的耳朵,“我兒想打便打!我看誰敢攔著?”

她說完,寶哥一巴掌就甩到菱兒臉上。

我簡直氣瘋了,衝上前作勢要打寶哥。

結果,我還沒有碰到男孩,臉便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是沈昭!

他聞訊而來,第一時間護住寶哥,當眾打了我。

沈昭表情僵硬地看著自己的手心,半晌才出聲解釋。

“月娘,我並非故意動手,但你實在不該跟孩子計較。”

他顫抖著手撫上我的臉,眼中滿是心疼:“快讓我看看腫了沒?你疼不疼?”

“昭郎!”

林氏哭哭啼啼地拉著沈昭衣袖,寶哥也一把抱住他的腿。

“爹爹,她們讓我和娘滾出沈府,還打我!我心好痛呀!”

沈昭臉色難看,失望地放下手。

“月娘,你怎能如此對待孩子?之前的大度都是裝的嗎?”

“這次我不和你計較,希望你明日騰了院子後,好好閉門反省!”

說完,他便心急地抱起寶哥去找大夫。

我看著沈昭,心如死灰。

原來在他的眼裏,我和菱兒竟如此微不足道。

菱兒癡癡地看著沈昭離開,下意識抬起腳步跟隨。

沈昭停下腳步,回頭質問:“菱兒,你也動手打弟弟了?”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菱兒怔怔地張嘴,極度失望的沉默著。

半晌,她強忍著淚意轉身,小跑過來幫我揉臉上的紅腫。

“娘親,菱兒給你揉,痛痛飛走。”

我看著女兒故作懂事的模樣,再也抑製不住,抱著她痛哭了一場。

“沒關係,娘明日就帶你離開!”

距離離開沈府,還有半日。

我讓人變賣掉首飾書畫,加上沈昭送來的份例,盤纏便湊夠了。

管家得知我變賣私物,連忙來院子查看,我便把和離書交給他。

沈昭拿到和離書,不以為意:“由她去鬧,耍脾氣罷了。”

離開沈府當天。

林氏得知我要離開,扭著腰肢過來,臉上滿是嘲諷。

“姐姐要是走了,我一個人怎麼伺候得過來。”

她故意拉低衣領,露出雪膚上的紅痕,“昭郎弄起人來,可是沒輕沒重的呢......”

我對林氏視而不見,拉著菱兒出屋。

當我經過她時,我猛地轉身,將她一把推進房間,再反鎖住門。

林氏在屋裏尖叫,我則帶著菱兒來到後門,在鏢師的護送下坐上馬車離開。

“駕!”

馬車緩緩駛離沈府,我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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