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王爺的皇帝非常著急。他先是找國師算了一卦,說先皇此時不宜納妾。結果先皇大怒,疑心國師是北國奸細,把人關進了天牢。後來大臣們多方營救才把人撈出來。
我至此也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再鬧下去,先皇會要了皇帝和我全家的命。於是安安分分地搬進了宮裏,成了先皇的賢妃。
先皇也是疑心我的,至少我知道的,他就截留過好幾次我的書信,也不怎麼願意到我宮裏來。
我也沒太有所謂。繼續安安分分在宮裏長膘。先皇奢靡,宮裏的夥食很不錯的。
隻是比不上糖葫蘆好吃。
但我沒嫁人之前是在練武場壓著先皇打,在邊關拖著調戲姑娘的流氓遊街的人,我隻是擰不過才安分。
在知道先皇自己犯疑心病作死,不想著把西關收回來,還變著法找借口縮減北關軍費,害得邊軍缺衣少食丟了北關的時候,我直接拿刀頂著先皇的後腰逼著他給錢,然後騎著他的汗血寶馬奔赴邊關,臨走還丟給他一份義絕書。
北關失守,我家必已不存,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國破。
至於把義絕書寫成了休書,那完全是因為我沒文化。
可能是我回憶的時間太長,這間屋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最後連屋外的人都打完停手了,太子終於忍不住開始掙紮。
我回過神來,一個手刀把他敲暈了。
皇帝,“要不把我也綁了吧。”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以前見麵就撲過來摸朕的臉,現在怎麼了?”
我踢了太子一腳,怎麼了陛下自己心裏沒數嗎?
皇帝問我,“在想什麼?”
我存心氣他,“剛才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你還對我有非分之想?”
皇帝臉色爆紅。
“非分之想不敢當。”
我抬頭看向皇帝。
“但是,”他不似剛才羞澀,眼神中帶著視死如歸的堅定,“當年的承諾不敢忘。凡我所有,都給你。”
我不為所動,你一個差點被砍了的皇帝還有什麼?
皇帝,“你篡位吧。”
我?!!
好突然,不過你家這個不吉利的皇位扔給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