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殯儀館打暑假工,我笑看心懷鬼胎的室友搶我哭喪職位。
這一次,我並沒有阻止。
隻因我重生了。
上一世,為得主家青睞,她搶到了遺體美容師的職位,露了一手自己的化妝絕活。
可不體麵哭喪嚎叫的我,卻被主家看中,成功躋身上流人士交流圈。
她嫉妒瘋了,痛罵我是心機女,搶了屬於她的機遇,趁我熟睡將毒蛇塞入我被窩,我中毒身亡。
再睜眼,麵對搶我哭喪職位的薑欣然,我不攔著了。
她不知道,我才是這世間唯一的哭喪女,哭聲越綿長,主家福運越旺,富人圈中,至今還有我的事跡在流傳。
而這,隻是我出山的第一步!
......
室友薑欣然香肩半露,嬌柔道:“沈總,我自幼學習唱歌,嗓子是一等一的好,哭喪這活兒不如讓我來?”
她的聲音婉轉悅耳,傳到我耳中卻讓人汗毛倒豎。
我才猛然意識到,我重生了。
前世被毒死的痛苦還曆曆在目。
彌留之際,薑欣然麵色猙獰地湊近我:“誰讓你搶了屬於我的機遇,你該死!”
如今看到她率先開口搶哭喪這個活兒,我知道,她也重生了。
“惜時,你從小父母雙亡就是孤兒,也沒人培養你唱歌跳舞啥的,這個喪你也哭不明白吧?”
“要不你去給遺體化妝吧,這個不需要技術。”
一句話,她就點出了我的窮苦身世,有意在沈少麵前展示自己的優越感。
回過神來,我似笑非笑望著她:“好啊!”
薑欣然一時愣在了那裏,許是沒想到我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惜時,我先選了這個職位,你後麵不會故意孤立我吧?”
她有意給我立小肚雞腸,欺淩同學的人設,不就是想在沈少麵前表現嗎?
這一次,我偏不如她的願。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欣然你別打我,你讓我去化妝,我去就是了。”
果不其然,薑欣然臉上露出比屎還難看的表情。
她無措地解釋:“沈少,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是那種欺淩同學的人......”
然後沈少並沒有看她,隻一心沉浸在喪父的痛苦之中。
我麻溜給死者化好妝,穿好衣服。
臨到哭喪時,薑欣然一膝蓋跪下,卻故意露出胸前雪白的飽滿,還不時向沈驚年拋媚眼。
果然,她矯揉造作的哭聲一響,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聲音實在是太不雅了,跟勾欄做派沒有區別。
我冷冷看著薑欣然做戲,漫不經心開口:“矯揉造作,不敬死者,犯了重喪,這個喪,七天後還得哭!”
隻一句話,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現場直接炸了。
有不少沈家長輩指著我的臉批評:“這個人哪裏來的,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這不是在咒主人家嗎?”
沈驚年臉色慘白,聽到這話也難以維持慣有的風度,冷聲道:“你是哪家派來搗亂的?”
我觀他麵相,天庭飽滿,命帶隱星,是祥瑞之兆,唯一的變數,就出在那哭喪人的身上。
我隨手一指:“今天哭喪的角兒請錯了人,此人命帶孤煞,誰跟她接觸都會命不久矣。”
沈驚年神色微動,卻沒有信。
反倒是薑欣然從地上騰了爬起來,猛地甩了我一耳光:“你這個賤人,不就是嫉妒我工資比你高點嗎?就故意這樣說報複我。”
“你這個勢利眼,早知道我就不帶你來這打工了。”
“你不是要錢嗎?我都給你,請你做個人吧,不要破壞沈老爺的葬禮!”
她站在沈家的角度抨擊我,又用一番慷慨的話收買了人心。
果然,沈驚年臉色變得漆黑,立馬下令:“給我把這個瘋子丟出去。”
薑欣然靠這番話立功,成功站在了沈驚年身側。
被丟出去前,我回頭提醒:“若沈少不信我的,七天後沈家還會辦喪!”
那時,哭喪的對象則會變成沈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