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剛一踏進寢室,一桶洗臭襪子的水就將我澆了個透徹。
我渾身濕透,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
張雪和林苗苗兩人一臉得逞的笑:“原以為賤貨隻存在於小說裏,沒想到就在身邊啊。”
“欣然平時對你那麼好,沒想到你為了釣凱子居然想攪黃人家的兼職,太惡毒了。”
平日裏我與這兩人關係雖談不上多好,可也不至於交惡。
她們態度轉變得如此突然,想必是和薑欣然有關。
果然,我看到原本節儉的二人手上脖子上都戴著薑欣然平時十分寶貝的首飾。
想必這次得了沈驚年青睞,她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張雪揮了揮手機:“視頻都發出來了,還不承認,你這種心機女,我們可不敢跟你再住一間寢室。”
說著她就在手機上飛快點著什麼。
我急忙點開手機,校園網的帖子上,我和薑欣然做兼職的視頻被置頂播放。
她截取了部分片段剪輯而成,特意放大了我說七日後還會哭喪的那番言辭。
不一會兒更有無數張我的親密照被發出來,明明我沒有拍過那些照片,可無一例外上麵的臉都是我。
我被貼上了惡毒女、勢利眼、爛 貨的標簽。
立馬輔導員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他苦口婆心地勸導:“這種情況,學校一般是勸退的,但是鑒於你學習成績一直優良,學校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不過,學校寢室你是不能住了。”
他有些無奈:“你知道的,你這種情況,沒有人會願意跟你一個寢室。”
我平靜點頭:“行,我願意搬出去。”
“不過那些視頻有意截取並不是真相,作為一個老師,您應該在查明真相後再做結論。”
深深看了輔導員一眼,我轉身離開。
我本就無意繼續在寢室居住,上一世在睡夢中我被薑欣然塞毒蛇進被窩,就這麼死在了夢中。
這一世,無論如何我也會遠離她。
我麻利地收拾好東西搬到樓下,卻又被歸來的薑欣然堵住了。
她一身高定裙裝,脖子和腕間都戴著黃澄澄的首飾,也難怪她看不上以往十分稀奇的銀飾了。
“喲,阮大小姐這是幹嘛呢?準備畏罪潛逃啊!”
她一手叉腰,一手捏著鼻子嫌惡地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她這尖利的一嗓子,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圍過來。
大學生活本就枯燥,有樂子看大家都是有多快跑多快。
室友頓時附和:“就是,幹出那種惡心人的事還有臉露麵呢?”
“欣然,你對她客氣點,人家勾搭了那麼多幹爹,小心她讓幹爹找你麻煩。”
刺耳的嘲笑聲響徹整個寢樓。
看著她們目中無人顛倒黑白的樣子,我冷冷開口:“狗叫半天了,我能走了嗎?”
“你這賤人還敢罵人?”薑欣然一腳踩在我的行李箱上,伸手猛地一推,我從樓梯上順勢滾落,額頭頓時被磕得鮮血直流。
“私生活如此糟爛的人,就想這麼輕易地走了,萬一把什麼臟病傳染給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