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了命的拍打他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開。
滾燙的藥汁順著我的嘴角流下,脖頸更是被燙紅一片。
等到結束,我猛的咳嗽起來,湧出的淚水模糊視線。
傅程安扶著得意的傅母,看向我的眼神冷漠的像冰。
“何歡歡,這三年我真是太寵你了,寵的你都不知道分寸了。”
“一會你就去醫院取卵做試管嬰兒。”
寵我?
我忽然笑了起來,眼淚撲簌簌落下。
嫁給傅程安這三年,除了夫妻生活屈指可數,他對我確實不錯。
大牌包包化妝品擺了一衣櫃,高奢珠寶塞滿了化妝台。
所以我以為他是愛我,
如今想來,不過是他為宋如月守身如玉的補償罷了。
我的身體孱弱,根本不適合做試管嬰兒,他是知道的。
所以無論父母給了多大的壓力,他從來不曾動過這個念頭。
我一度以為他是愛我的,隻是不善於表達。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他見我又哭又笑,有些詫異的抬眼,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不用擔心,你奶奶的醫藥費包在我身上。隻要能生出孩子,我會養你和養你奶奶一輩子。”
他自以為給了我多大的恩賜,就連宋如月也跟著嘖嘖讚歎。
“歡歡姐姐,你真是好福氣啊,聽說你奶奶一年醫藥費就要幾百萬呢,程安哥哥對你真好,不像我,之前在國外,隻有生日情人節的時候他才會來看我。”
“胡說,哪一年寒暑假我沒陪你過。”
傅程安笑著提醒她,每年寒暑假至少三個月他都會待在國外,扔下一切工作隻為陪她。
傅母欣慰的說道:“看你們兩吵吵鬧鬧,還和以前一樣感情好我就放心了。這頭也不疼了,人也不暈了。”
三人圍成一團,我像是個強行闖入的陌生人。
低頭看到白裙上大塊大塊的汙漬,我默不作聲換了衣服。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我看你和我哥在一塊我好難受。”
“明明我先來,我和我哥長了同一張臉。”
“為什麼他行我不行?”
傅程野尤嫌不夠,又傳了好幾張沒穿衣服的腹肌照。
我掃了一眼,快速發了個醫院定位便刪了對話框。
傅母押著我去了私人醫院,密密麻麻的手術刀擺了一台麵。
看到取卵針那一刻,我躺在手術台上,怕的發抖。
傅程安像是沒想到會需要這麼多工具,皺緊眉頭:
“一定要用這麼長的針嗎?要不……”
“程安哥哥,你可別忘了,三年了,伯母一直盼著抱孫子呢。她身體不好,最大願望的就是看到傅家後繼有人。”
宋如月跳出來,一副為我好的樣子,挽著他的胳膊好似女主人,
而我不過是傅家的生育工具。
“更何況,歡歡姐姐沒有孩子,就無法得到傅家人的認可。你也不想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