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把把我按在地上狠狠抽向我的嘴,瞬間便見了血,撕心地疼痛直衝天靈。
“放開我!虎符是真的!我沒騙人!”我不斷掙紮,“你們敢傷我,肅王一定會殺了你們!”
周琬宜麵色愈發陰沉,“給我狠狠的打!”
鞭子破空聲傳來,我整張臉已是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鞭子似是狂風般一下接一下鞭打在我臉上,我早已感覺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牙似乎都要被打掉了,我眼前模糊一片,世間似乎隻剩淩厲鞭打聲和我沉重的喘息。
“琬宜,想必哥哥已經得到教訓了......”
顧轍跑上前,跪地抱住我後,卻突然尖叫著倒在地上。
發冠摔落,他臉上驀地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紅痕,倔強地盯著我紅了眼:
“哥哥,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想毀了我的臉!”
周琬宜勃然大怒,“顧衡,你怎麼這麼惡毒?”
她伸手扶起顧轍,一把奪過侍衛手中的長鞭,狠狠抽在我的臉上,嘴中惡語不斷:
“蠢貨!賤貨!讓你欺負阿轍!”
“啊!”
臉上似是被萬千蟻蟲啃食般撕心裂肺的痛,血早已把我胸前的衣衫浸濕,卻還未停下。
視線模糊之際,我看到了顧轍朝我挑釁一笑。
他忽然驚呼一聲,故意摸著臉上的傷口,“啊!好痛!琬宜,你別怪哥哥,可能就是哥哥自己毀容了,嫉妒我的臉,這才想拉我下水.....”
周琬宜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卻一臉溫柔的撫上顧轍的臉,
“像他這樣的蛇蠍,狠毒異常,不像你,這麼善良。”
說著,她滿目怒火,狠狠蓄力,一鞭把我抽倒,我一頭撞在了牆上。
霎時間血流成河,我全身傷痕遍布,卻還是掙紮著朝地上的虎符爬過去。
手已經觸摸到虎符光滑的邊緣,顧轍卻狠狠踩在我手上。
他撿起虎符,底部角落隱隱刻著肅王印,在昏暗的殿內時隱時現。
那是肅家軍獨有的印記,隻有皇族中人才得知一二。
顧轍目光緊盯這熟悉的紋路,周琬宜見狀也蹙緊眉頭,
“這印記,難不成是真的?”
顧轍摸過虎符底部凹凸不平的紋路,眉眼越蹙越深。
“怎麼這麼咯手啊?而且掂起來這麼輕,一看就是贗品,顧衡怎麼可能得到肅王青眼?”
顧轍輕蔑地白我一眼:“除非......是靠身體得來的.......”
周琬宜眼中的疑竇轉為氣憤,嫌惡退後一步,
“你該不是是勾引了肅王麾下的婢女吧?!”
“哎~哥哥向來媚男媚女手段都了得,不然軍營那麼多兵痞怎麼還會放了他?”
顧轍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挑釁不減。
周琬宜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手指緊緊扣進我臉上的血肉中,
咬牙質問我:“你是不是沒女人活不了?見一個勾引一個,連肅王的人都被你蠱惑?”
“我沒有,虎符是肅王親手給我的!”
我死死盯著周琬宜,曾經的無垠情意在此刻徹底破碎,化為泡影!
周琬宜狠狠一腳把我踹開,“我沒時間陪你玩,來人!把這蠢貨關進詔獄,不說出國璽在哪兒,就一滴水都不準給他!”
霎時,我便被侍衛扯住手臂拖走,蜿蜒血痕從我衣衫下出現,我被人狠狠扔在了詔獄。
牢門落鎖,昏暗牢房僅僅靠著外麵一盞油燈支撐著亮光,白色蛆蟲緩緩爬上我的衣衫,似是是要往我臉上的傷口處猛鑽。
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愈發昏沉。
渾渾噩噩之間,牢門被人打開。
我努力睜開眼,竟是顧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