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巋然不動,聲音冷得像刀片劃過玻璃:“目擊者?”
“陸總,目擊者通常不會在案發現場的核心區域,留下自己的貼身物品。”
“你不會是在撒謊吧?”
陸淮的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慌亂地擦著汗,語無倫次地辯解:“我......我可能是靠近看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對!就是這樣!”
“我當時太害怕了,手在發抖!”
我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如冰:“案發現場是封閉的廢棄工廠。”
“你在報案時聲稱隻是在窗外偶然目睹。”
“窗戶距離屍體足有十五米,你的袖扣是怎麼飛進去的?”
“還精準地落在血泊旁?”
陸淮張大了嘴巴,臉色慘白得像紙。
秦越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陸淮!”
“坦白從寬!”
“你到底為什麼會在現場?!”
陸淮徹底崩潰了。
他雙手抱頭,渾身顫抖:“我說!我說!”
“我不是目擊者!”
“我根本沒看到凶手!”
秦越和我對視一眼。
果然如此。
“那袖扣怎麼解釋?”秦越步步緊逼。
“你為什麼要報假案?”
“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陸淮眼神飄向觀察室的方向。
那裏坐著白薇。
“是......是薇薇的主意。”
陸淮的聲音帶著顫抖和懊惱。
白薇在觀察室裏猛地站起來,臉色煞白。
陸淮深吸一口氣:“案發當晚,我和薇薇在附近......約會。”
他艱難地開口。
“我們離開的時候,車子路過工廠。”
“薇薇說她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非要我下去看看。”
陸淮懊悔地捶著桌子:“我當時喝了點酒!”
“就壯著膽子進去了!”
“裏麵太黑了,我剛走進去沒幾步,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摔了個狗吃屎!”
“袖扣肯定就是那時候摔碎的!”
“我當時聞到一股血腥味,仔細一看是一具屍體!”
“我嚇得魂飛魄散!”
“爬起來就開車跑了!”
秦越冷冷地盯著他:
“那你為什麼要謊稱自己是目擊凶殺過程?”
陸淮臉色漲得通紅。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真相:“是薇薇......”
“她說,如果我們實話實說,半夜三更出現在案發現場。”
“肯定會被當成嫌疑人!”
“她說,不如主動報案!”
“聲稱是目擊了整個過程!”
“這樣不僅能洗脫嫌疑,還能掌握主動權!”
“顯得我們......很有正義感!”
我心中冷笑。
陸淮這個蠢貨,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秦越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僅僅是為了洗脫嫌疑?”
“白薇似乎對警方的辦案流程很了解。”
陸淮沒聽出秦越的弦外之音。
他現在隻想撇清自己:“薇薇她冰雪聰明!”
“她說這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