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白薇,聲音冷得能結冰:“白小姐,誹謗警務人員家屬,我可以現在就拘留你。”
白薇瞬間噤聲,臉色慘白如紙。
陸淮指著秦越,聲音尖銳得變了調:“就是你!就是你這個野男人破壞了我的家庭!”
“沈清本來是我的女人!孩子本來是我的種!”
“你算什麼東西?”
陸淮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一個破刑警而已!能給她什麼?”
“我陸家的財產夠買下你們整個警局!”
“沈清跟了你,就是自甘墮落!”
秦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陸淮顏麵掃地,他無法接受沈清早已嫁給比他更優秀的男人。
惱羞成怒的他開始威脅:“我是5·12案的唯一目擊者!”
“你們這麼對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想要我配合?讓沈清跪下來求我!”
秦越眼神一凜,態度驟然轉為公事公辦。
“陸淮,你現在不僅是目擊證人,還涉嫌妨礙司法公正。”
“鑒於案情重大,請你配合我們立刻進行詳細問詢。”
陸淮嗤笑一聲:“我憑什麼配合?”
“我是受害者!是我舉報的案子!”
“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
秦越直接示意旁邊的警員:“帶走。”
兩名警員上前,陸淮立刻炸毛:“你們敢抓我?!”
“我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審訊室內,燈光刺眼。
秦越主審,我在旁協助。
陸淮被迫麵對他最厭惡的屍檢照片。
滿牆的血腥畫麵讓他幹嘔不止。
“嘔......”
他捂著鼻子,滿臉嫌惡:“快點拿走這些臟東西!”
“太晦氣了!會招來厲鬼的!”
我無視他的厭惡,冷靜地翻開文件:“陸淮,請描述一下你看到的行凶過程。”
“凶手使用了什麼工具?”
“從哪個角度下的手?”
陸淮回答時含糊其辭,眼神閃躲。
“我…我記不清了!”
“現場太黑,我太害怕!”
“反正就是用鈍器打死的!”
我看著屍檢報告,聲音平靜:“屍檢顯示,頸部的傷口是銳器切割傷,且手法專業。”
“陸總,你確定你看到的是鈍器?”
陸淮瞬間暴怒:“你這是在質疑我?”
“我是受害者!我是目擊者!”
“你一個擺弄死人的女人,憑什麼質疑我?”
秦越敏銳地捕捉到他微表情中的謊言信號。
陸淮的左眼皮在微微跳動,這是典型的說謊反應。
秦越拿出幾張現場提取到的微量物證照片。
“陸總,這些是案發現場發現的痕跡物證。”
“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印象。”
陸淮掃了一眼,表情變得輕鬆:“沒見過,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突然,他的目光在其中一張照片上停頓了半秒。
那是一枚極其微小的、破碎的金屬殘片。
精致的花紋在放大鏡下清晰可見。
這個時候,審訊室外的監聽室裏。
小安正拿著沈清給他的現場物證放大圖冊翻看。
他突然指著那枚金屬殘片的照片,奶聲奶氣地說:“咦?這個花紋......”
“好像是那個陸叔叔的袖扣呢。”
這句話通過監聽設備清晰傳入審訊室。
我和秦越對視一眼,猛然意識到什麼。
空氣瞬間凝固。
秦越立刻將那張金屬殘片照片放大,推到陸淮麵前。
“陸總,請你解釋一下。”
“為什麼案發現場會出現你私人定製袖扣的碎片?”
陸淮看到放大的照片,瞳孔劇烈收縮。
他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碎裂的袖扣,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襯衫。
陸淮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這…這不可能......”
陸淮的聲音顫得像篩糠:“我…我是目擊者......”
“我怎麼可能......”
他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