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裏像是被一隻大手來回牽扯,喉嚨裏反酸。
晚飯一口都沒吃,抱著馬桶也能吐得死去活來。
虛弱起身,渾身是汗地扶著牆起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宴才回來。
身上帶著淡淡的寒意。
「夏夏。」
他上床,將我摟進懷裏,低聲呢喃。
下巴墊在我發頂,手掌冷的刺骨。
「林宴,你和她一直有聯係。」
「我和沈甜沒什麼,你知道的,我虧欠她。」
我苦笑。
隻覺得自己蠢。
把失去他,當成了天大的事。
所以才敢一意孤行地嫁給他。
可我現在發現,沒他我也可以過的很好。
這是他這些年親自一次又一次教會我的。
我和林宴這幾年過的不太平。
所有人都認為我們風光無限,可沒人知道這其中是怎麼樣的驚險。
林家風口浪尖,林宴站在前邊擋著明槍暗箭。
連我都死裏逃生了好幾次。
沈甜手機裏的信息,一次又一次的毀掉了我的幻想和苦心經營的婚姻。
他不會讓沈甜跟著他過窮苦日子。
連聯姻這種事也對她坦誠交代。
我以為他的據理力爭,以死相逼,是舍不得我。
原來隻是因為沈甜一句話。
我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深夜裏的哽咽太清晰了,拚命隱藏還是有蹤跡。
林宴骨感修長的手指落在我肩上的那道疤上,輕輕摩挲。
一下又一下。
沉默蔓延。
「夏夏,我沒想過和她在一起。」
自欺欺人的話要這麼說了嗎?
我苦笑,「可她想,沈甜她要讓我把你還給他。」
「她想要你,她想和你在一起!」
說到最後我語氣尖銳,情緒有些崩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林宴垂著眼,漆黑一片的環境裏我看不見他的神情,隻覺得他握著我的手掌又用力了幾分。
「夏夏,我不會不要你的。」
「不會的。」
林宴重複來重複去隻有這麼兩句話,不知道是在勸慰我還是在勸慰他自己。
我覺得這個夜晚太長,太長了。
連一點光都沒有。
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離婚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不能,也做不到和這樣惡心的人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