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度的家庭聚餐,
大家紛紛關心我的傷勢如何。
“之謹把我照顧得可好了,
“就是害他這兩天都在家辦公。”
父母笑眯眯地點頭,
“有之謹在,我們很放心。”
“有姐夫在,爸爸媽媽從此就屬於我一個人啦~”
周玥親昵地挽起媽媽的手,
北極熊、孔雀和小貓也在身後,
親昵地擠作一團。
白耗子在我肩上畏畏縮縮,
倒也沒有其他動物主動來靠近。
“有我在,隻是在爸媽外又多了個愛她的人。”
陳之謹冷不丁開口,
嗆得周玥麵露不悅。
但根據觀察,郊狼在一邊單獨呆著,
眼神仍然若有似無瞟向父母那方。
為什麼他本人和精神體是兩副麵孔??
心裏浮起一絲煩躁。
我上前勒住周玥的脖子,
“小玥玥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想搶爸爸媽媽嗷!”
周玥在我懷裏哇哇大叫,
父母笑作一團,
我鼓勵地給耗子一個眼神,
【耗子,快點加入它們——】
但它卻一動不動,
膽小的樣子和我一點也不像。
姐姐本該懂事些,忍讓些,
我偏不。
我就愛和周玥鬥嘴,
周玥有的東西,我也要撒嬌讓父母給我一份,
但我也知道,真正受到寵愛的孩子,
萬事是不需要主動去爭的。
“之謹,今晚我不回去了,
“我要在家和妹妹爭寵——”
陳之謹看著我咋咋呼呼,神色寵溺,
他是唯一隻屬於我的東西,
但為什麼他的郊狼從來不看我呢。
晚宴結束,我還是沒有留下,
爸爸媽媽和妹妹站在門口目送我們離開,
“老姐,拜拜啦。”
周玥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滿意的工作,
連家裏公司安排的閑差也不想應付。
索性借口陪在父母身邊,
做起了全職女兒。
父母也樂於有周玥陪在身邊。
回到車上,我懨懨不想出聲,
“鬧一晚上累了嗎?”
看我不說話,陳之謹側過來摸摸我的額頭。
“沒事,可能傷還沒好全吧。”
我靠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回去給你按摩。”
陳之謹語氣輕柔,但我心裏始終煩悶。
郊狼在後座修生養息,
根本不把白耗子放在眼裏。
是因為嫌棄耗子嗎?
看著這坨白白喪喪的小東西,
我憂傷地想。
沒精打采地洗好澡,
陳之謹已經做好鮮美的魚粥和小菜,
“你剛才肯定沒吃好,快來再吃些。”
我朝他癟癟嘴,
開開心心拿起碗吃起來。
感覺又被哄好了呢。
三年前,
我和陳之謹在他的酒吧“ONE NIGHT”初遇,
幾次見麵後他向我表白,我們火速確定關係。
居然就這樣走到了談婚論嫁的今天。
“老姐,你能談到陳之謹真是撞大運了,”
周玥對我和他的戀愛表示驚奇,
她從來不喜歡看到我擁有她沒有的東西。
哪怕我和她一樣是名牌大學出身,
擁有在哪都吃香的精致麵孔。
“幸好我不喜歡悶騷型的男人,不然他可不一定是你的。”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裝貨。”
我笑著回擊,無視周玥生氣的眼神。
她總是這樣搶走或貶低我珍愛的人事物,
隨著年紀增加,我們的隔閡越來越深。
比起在外人麵前極具表演型人格的周玥,
我在異性眼裏的評價不算好,
說話帶刺、張牙舞爪、一點也不柔弱......
我照單全收。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評價我——特別是異性。
陳之謹就不一樣了,
從臉到內涵都無懈可擊,
擇偶水準更是一流,
他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