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喬被關了三天三夜。
在傅硯辭的示意下,沒人敢給她送食物。
終於被放出來時,她踉蹌著。
傅硯辭端正坐在沙發上,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文件,見她出來略微抬眼,冷聲問道:“知道錯了嗎?”
黎晚喬沉默不語,傅硯辭繼續道:“疏桐是你的姐姐,你應該尊敬她。”
“她是我的秘書,我們之間沒有你想的齷齪關係,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傷害她。”
“還有葉阿姨是你的長輩,你也應該尊敬她......”
黎晚喬漠然地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傅硯辭那天。
葉疏桐汙蔑她剪了她的裙子。
黎父不分青紅皂白地讓她在烈日下罰站。
是傅硯辭和黎父說,凡事都要講證據,不能僅憑一方的證詞隨便冤枉人。
事後雖然黎父並沒有找到證據證明黎晚喬的清白,傅硯辭還是將她帶走,請她吃了涼品。
那之後,她就無法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一周後,有個拍賣會,你去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傅硯辭拿出一張黑卡放在桌上。
他淡漠的嗓音讓黎晚喬回神。
她重新打量著這張曾經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臉,如今卻隻覺惡心。
“說完了嗎?我要回房了。”
黎晚喬沒有看那張黑卡一眼,抬腳準備上樓的時候,傅硯辭又淡淡道:“聽說那天會拍賣嶽母的遺物。”
黎晚喬死水一般的眸子驟然放出光亮,身體都在激動得微微顫抖。
傅硯辭見此起身,將黑卡親自交到了她的手裏,幽深的眼神好像能直視人的心靈,“拿著,隨便刷。”
黎晚喬沒再推辭,接過黑卡上樓。
她焦急地等了一周,拍賣會那天早早就去了。
直到進場她才知道拍賣的是她母親生前戴過的項鏈。
和已經摔碎的玉鐲是一套首飾,但是母親去世後項鏈不知為何不翼而飛。
玉鐲已經碎了,對這條項鏈,黎晚喬勢在必得。
可她剛剛落座,就看見葉疏桐也走進了拍賣場。
黎晚喬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她有預感,葉疏桐一定會和她作對。
果然,項鏈剛起拍,葉疏桐就舉起了牌子。
發現黎晚喬也舉起牌子後,她糾結幾次,最終還是舉起了牌子加價。
“晚喬,我知道一向不喜歡我。但是這條項鏈是黎家主母的,當年你不願意我媽媽嫁進黎家,把項鏈偷出去賣了。”
“前些天又摔碎她的鐲子,把她推到在地,導致她頭上縫了三針。”
葉疏桐說著眼裏閃過淚光。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
“黎晚喬這麼惡毒啊!”
“傅總知道她的真實麵目嗎?”
葉疏桐聽到這些,不著痕跡勾起一抹笑,卻故意哽咽著說:“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這條項鏈你就讓給我吧。”
黎晚喬沒理她,她直接做了個點天燈的手勢。
她本來沒想再動用傅硯辭的財力。
那天接過黑卡也隻是不想與他費口舌。
可傅硯辭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既然她一天站在傅太太的位置上,那麼她就有一天享受傅太太的權利!
“恭喜傅太太點天燈成功!”
主持人激動道:“這條項鏈屬於您的了。”
看著葉疏桐吃癟,黎晚喬感到堵在心口的鬱氣消散了不少。
可她由工作人員指引著付錢時,卻被告知,她的黑卡被凍結了!
“這不可能!”黎晚喬搖頭道。
這張卡是傅硯辭剛給她的,怎麼可能會被凍結。
可工作人員一連換了十幾個機器,都刷不了卡。
場內一片唏噓聲。
有人直接笑出了聲:“傅太太這是得罪了傅總,被停了卡?”
“沒錢就別浪費時間了!丟人現眼!”
無數譏笑聲鑽進黎晚喬的耳朵,她臉漲得通紅。
傅硯辭的助理就在這個時候進場了。
他恭敬地向黎晚喬點頭致意後,重新掏出一張黑卡交給了工作人員。
這次付款終於成功了。
黎晚喬鬆了一口氣,剛要拿走那條項鏈,卻被助理阻止了。
他說:“先生吩咐我把項鏈交給疏桐小姐。”
瞬間黎晚喬頓住了。
助理則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項鏈恭敬地交給了葉疏桐。
場內響起熟悉的譏笑聲。
黎晚喬成了全場最大的笑話。
葉疏桐則把玩著項鏈走到她身邊低聲道:“這隻是個開始,我會把你所有的全部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