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聞言呼吸凝滯了一瞬。
他的手無意識摩挲著婚戒,目光仍然冷峻。
“你進了我的房間。”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危險的平靜。
葉疏桐見此先行道歉,“對不起,晚喬非逼我拿出你房間的鑰匙。”
傅硯辭安慰地對她笑了笑,擰眉看向黎晚喬,“我們不是有過約定,非同房日子互不打擾嗎?”
“你為什麼進我的房間?”
黎晚喬感到周圍的聲音都變得遙遠,隻有傅硯辭的嘴巴還在張合。
多可笑啊,出軌的人是他。
他卻還能義正言辭地質問她。
傅硯辭被黎晚喬哀絕的目光看得一怔,終於斂了聲音,“我不和你計較了。”
“你別多想,我的確把疏桐當知己。但是我已經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
黎晚喬苦笑。
可是她已經不需要他負責了。
她接受不了這樣畸形的關係。
這天的事不了了之。
出院後,傅硯辭第一次在非同房時間,把黎晚喬送回她的房間。
黎晚喬本想借此把她已經走了離婚程序的事情告訴傅硯辭。
可她一直沒想好怎麼說。
她不知道自己的欲言又止,落在傅硯辭眼中卻變了一層意思。
他係上了襯衫上第一個紐扣,語氣冷淡,“你生病了,這周我們就不同房了。”
“早些休息。”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黎晚喬哭笑不得,平複了好久才決意去找傅硯辭說個清楚。
可她來到傅硯辭房間前,卻意外發現房門竟虛掩著。
剛想禮貌性敲響,就聽見裏麵傳來窸窣聲響。
黎晚喬屏住呼吸,從門縫中看去——
整麵牆竟然都是葉疏桐的投影,她的白色連衣裙被褪到了腰間,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黎晚喬的心猛地一沉,像被狠狠攥緊。
下一秒,她又看見傅硯辭跪在投影前,仰頭望著葉疏桐,眼底翻湧著著癡迷與痛苦,右手卻在膝間急促地動作著。
“疏桐,我好臟!”
他喘 息著,嗓音裏帶著濃濃的自我厭棄,“我每周必須和黎晚喬同房一次,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
女人同樣喘 息著回答他:“我永遠愛阿辭!”
門外,黎晚喬僵立原地,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傅硯辭是有多想,才會忘記鎖門。
他對她多看一眼都嫌厭惡,對葉疏桐卻能失控到如此地步。
即使已經決定放下傅硯辭了,這一秒,黎晚喬還是感到剜心的疼痛。
那天後,黎晚喬一直避免和傅硯辭見麵。
她隻要一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就覺得惡心肮臟。
直到傅硯辭派助理給她送了一套禮服,邀請她出席一個商業宴會。
黎晚喬隻是淡淡地問了句:“葉疏桐會去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笑著說:“那就讓葉疏桐當傅硯辭的女伴吧。”
當晚傅硯辭又一次踏入了黎晚喬的房間。
他疲憊地揉著眉頭問:“你是在和我置氣嗎?”
“我想那天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你沒有必要再為疏桐吃醋。”
黎晚喬隻是平靜回答:“我隻是覺得葉疏桐陪你參加更合適。”
“可你才是傅太太。”
傅硯辭眸光複雜,他說:“隻要你在傅太太這個位置上待一天,就要承擔起傅太太的責任。”
黎晚喬苦笑。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急於擺脫傅太太的身份。
她最終還是陪傅硯辭出席了宴會。
可傅硯辭隻是挽著她跳了一支舞,然後就帶著葉疏桐穿梭在各種名流權貴之間。
黎晚喬覺得無趣跑到院內躲清靜,直到夜風漸冷才決定回去。
可經過人工湖時,她卻迎麵撞上了葉疏桐。
“妹妹。”
葉疏桐親昵地挽住了黎晚喬的胳膊。
黎晚喬看著她這張臉,想起她和傅硯辭做過什麼就覺得惡心,反手推開了她,“離我遠些!”
她這一推,沒用多大力氣,可葉疏桐卻誇張地向後倒去。
黎晚喬被她大力拽著也跌進了湖裏。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是黎晚喬推葉疏桐下湖,不小心把自己也帶了下去。
周圍瞬間響起呼喊聲,“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傅太太嫉妒姐姐,推她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