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喬聞言胃裏一陣惡心。
曾經傅硯辭的形象在她心裏完全崩塌。
什麼清冷戒欲,不染人間煙火,都是假象。
褪去濾鏡,他也是會出軌的俗人一個。
葉疏桐好像看出了她所想,笑著說:“放心,我們還沒有真槍實彈的發生關係。”
“按阿辭的話講,我們隻是靈魂伴侶。”
黎晚喬幾乎要吐了,精神出軌比肉體出軌更可恨。
她不願在這房間久待,著急出去,葉疏桐卻不依不饒拽著她。
二人在樓梯處拉扯,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她們都滾了下來。
葉疏桐整個人壓在黎晚喬身上,黎晚喬隻覺得全身骨頭都被拆碎重組了一樣。
傭人尖叫著給她們叫了救護車。
被推進手術室前,黎晚喬隱約聽著跟來的傭人拿她的手機給傅硯辭打了無數個電話。
可是都沒有人接聽。
最後一個電話被掛斷後,傅硯辭的助理才打了過來。
不等傭人告訴他這邊的情況,助理冷漠的聲音先行傳來:“夫人,先生讓我轉告您,他在進行很重要的會議,請您不要打擾。”
這句話成了黎晚喬最後的記憶。
再次睜眼時,黎晚喬鼻間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門外,護士小聲議論著,“傅總的太太也在我們醫院,聽說傅總知道傅太太受傷後,直接舍下了價值一百億的生意,匆匆從國外趕了回來。”
“對呀,最浪漫的是傅總回國時趕上晚高 峰,他竟然動用了私人飛機降落在醫院頂層。”
“傅太太真有福氣......”
黎晚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傅太太真有福氣?
可她這裏卻冷冷清清,連傅總的影子都沒看見。
黎晚喬扯掉輸液針,扶著牆踉蹌向外挪去。
終於,在VIP病房門口,她看見了傅硯辭。
他在給葉疏桐的腳敷藥,小心翼翼地像對待什麼珍寶。
黎晚喬不合時宜地想起,婚後她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腳無意間踹到傅硯辭的手,他整整用消毒水清洗了三遍。
她緩緩靠在牆上,眼下一片濡 濕。
黎晚喬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已經決定放下傅硯辭了,看到這一幕心臟還能疼得滴血。
像似被千刀萬剮。
“晚喬來了,你別誤會。”
葉疏桐率先發現了黎晚喬,她輕呼一聲,就要收回自己的腳,卻被傅硯辭溫柔按住了。
“別亂動,醫生說你崴了腳。”
他仔細地給葉疏桐上完藥後才看向黎晚喬。
“我知道你不喜歡疏桐。”
傅硯辭沉聲道:“但是她現在是我的秘書,我們是工作上的夥伴。”
“晚喬,你沒必要因此吃醋針對她。”
“工作上的夥伴?”
黎晚喬輕聲重複他的話,偏頭問:“你會把工作夥伴的照片貼滿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