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換上蘇禦最喜歡的裙子,化好妝,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疲憊。
為了怕遲到,她特意坐在車上畫的。
可踏進宴會廳的瞬間,她便僵了脊背。
無數雙眼睛打量著她。
就好像她是商品。
她深吸一口氣,朝著蘇禦走去。
半路被一個肥胖的男人抓住。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竟然直接伸手去摸她的胸。
嚇得她連連後退,“蘇禦!”
她不斷躲著男人的手,焦急的看著蘇禦。
可他卻好似沒有聽見,隻和懷中的薑忍冬咬耳朵。
不過一瞬,男人的手甚至已經伸進了她的衣領裏。
木槿眼眶含淚,想要用包去打他,卻被保鏢摁在地上。
男人像狗一樣,舔著她的脖頸,惡心的她不斷作嘔。
她絕望的盯著不遠處和薑忍冬親吻的蘇禦。
他把她賣了是嗎?
原來他給她打那麼多電話,隻是為了讓她來當陪睡的......
木槿渾身骨頭隱隱作痛。
絕望之際,蘇禦終於走過來。
“黃總,阿槿一般不見榜一大哥,你別欺負她。”
他俯視著她,即使臉上帶著笑,語氣也是冷的。
木槿慌忙捂著衣服起身。
薑忍冬連忙上前,挽住蘇禦的臂彎。
“都怪我,沒問清楚,早知道你不喜歡黃總,我就不讓小禦把你喊出來了。”
什麼都是她在理。
木槿艱難閉了閉眼,她很想質問蘇禦,在他眼裏,她到底算什麼。
可一對上他不在意的眼眸,她喉頭像被棉花堵住。
“等下需要你上台去表演,和平時在直播間一樣就行。”
蘇禦好似剛剛的鬧劇沒有發生一般,沉著吩咐她。
不遠處的台上已經放好了一個很大的透明桶,上麵飄著厚厚的一層冰塊,冒著寒氣。
水底遊著幾尾魚。
木槿看著身上白色的禮服,笑著紅了眼。
這禮服一沾水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她就跟自虐一樣,走到蘇禦麵前,近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蘇禦,我下去會死的。”
他的呼吸明明那樣燙,說出的話卻讓她渾身冰冷。
“你以前不都是這樣直播的嗎?我給你錢,十萬夠不夠?”
他掀了眼皮,好似忘記了,她昨天還在房子裏吐血。
木槿盯著他清冷的臉,口中發苦。
她閉了閉眼,走進桶裏。
徹骨的冷頃刻間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放眼望去,台下一台接一台的手機舉起。
“撈魚啊!再不撈都要鑽進洞裏了哦~”
“哈哈哈還是黃總會說話!鑽洞裏了就讓黃總去挖出來!”
“這前凸後翹地,對得起我砸的錢,就是不讓碰,我可憋好久了!”
......
汙言穢語將木槿淹沒。
她止不住的發抖,眼前的人影開始恍惚。
唯獨蘇禦,格外清晰。
他在給薑忍冬喂吃的,就好像台上的一切和他無關。
木槿呆呆看著他,心臟像被刀子剜下來一般,痛不欲生。
下一瞬,黃總上台,一把抓著她的頭往冰水裏摁。
“抓魚啊!怎麼不動?”
“難道在等蘇總救你?也不是不行,隻要他上來和你舌 吻一分鐘,我就放了你!”
全場轟然。
他們都看著薑忍冬和蘇禦。
可兩人臉上神情自然,好似話題焦點不是他們。
蘇禦輕飄飄看了一眼木槿。
隻這一眼,木槿不聽都能想象的到他要說的話。
無非就是,和他沒關係,別破壞她的名聲等等。
可她沒想到,他有的是讓她痛苦的能力。
他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好整以暇。
“阿槿,立牌坊過度,會惹人不開心的。”
他在說她是婊 子嗎?
木槿心痛到滴血,她咬著唇瓣,直接把頭埋進去,抓了一條又一條的魚。
每抓一條丟進桶裏,她都看著蘇禦,問,“夠了嗎?”
直到第十次,大桶裏的水泛著紅。
她起身的瞬間,踉蹌著,差點倒地,她卻撐住了桶沿。
即使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她依舊死死抓著魚。
“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