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受傷,最終鬆了口氣:“這三天,發生了什麼?”
薑釋嶼扯了扯嘴角,幹裂的嘴唇滲出血絲:“沒什麼。”
他直接切入主題:“你答應我的婚禮,什麼時候兌現?”
裴瀟因立刻抬頭:“什麼婚禮?”
傅嫣然沉默一瞬:“我和他要補辦一場婚禮。”
看到裴瀟因瞬間泛紅的眼眶,她立刻解釋:“隻是一個儀式,瀟因,我心裏隻有你。”
裴瀟因強顏歡笑:“我明白的……我不生氣,你也是為了救我。”
他突然看向薑釋嶼,柔聲道:“薑先生,不如我幫你參考婚禮西裝吧?”
接下來的日子,裴瀟因寸步不離地跟著薑釋嶼試西服。
婚紗店裏,薑釋嶼站在試衣鏡前,潔白的西服勾勒出他偉岸的身軀,裴瀟因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每一件西服都要親自過目,每一個細節都要指手畫腳。
“這件領口太低了。”裴瀟因挑剔地扯了扯薑釋嶼的衣領,“換一件保守些的。”
“腰線不夠顯身材。”他又拿起另一件,“傅家女婿怎麼能穿這麼普通的款式?”
薑釋嶼始終安靜地配合,像個沒有情緒的提線木偶。
直到最後一套定下來時,在空無一人的試衣間裏,裴瀟因終於撕下了偽裝。
“原來你這陣子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欲擒故縱。”
他猛地掐住薑釋嶼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搶走嫣然,她隻能是我的!”
薑釋嶼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平靜地抽回手。
沒什麼欲擒故縱,也沒什麼故意搶傅嫣然。
他比誰都想離開,想盼著這場鬧劇快點結束。
可他沒想到的是,裴瀟因卻篤定了他是要和他搶傅嫣然,又開始找事。
婚禮前夕,傅嫣然突然踹開他的房門。
“是你把瀟因關在試衣間?”她臉色陰沉,“你知不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
薑釋嶼疲憊地閉上眼睛:“我沒有。”
“還敢狡辯?”傅嫣然猛地將他拽起,“看來是之前的教訓不夠!”
她不顧他的掙紮,直接讓保鏢把他關進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黑暗中,薑釋嶼抱膝坐在角落。
午夜時分,他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緊接著,一袋活蜈蚣被扔了進來!
“啊——!”
他跳了起來,瘋狂拍打鐵門,指縫都劈裂了,卻沒有人來救他……
第二天,傅嫣然冷著臉打開門:“不過關你一晚,何必叫一整夜?”
經過了整整一夜的折磨,薑釋嶼臉色早已慘白如紙:“裴瀟因放了蜈蚣進來……”
傅嫣然嗤笑一聲:“瀟因不可能做這種事。”
她打開燈:“你說的蜈蚣呢?”
薑釋嶼怔住。
地下室裏幹幹淨淨,連一根蜈蚣腿都沒有。
裴瀟因……已經清理幹淨了所有證據。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傅嫣然冷冷道:“三天後就是婚禮,這幾天我要陪瀟因,等婚禮當天我才會到場。”
她警告地看他一眼:“別再鬧事,否則婚禮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