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祉再回來是一天之後。
他又喝了酒,腳步踉踉蹌蹌地走回來,看到我,先是討好一笑,緊接著便要湊過來索吻。
我一把推回他,本來想找個黃道吉日,認認真真地同他說起離婚的事,此刻看著眼前人,我卻一刻都不想忍讓。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程祉,我們離婚吧!」
我一口氣將話說完,不過片刻,我就看到眼前人瞬間發紅的眼。
他瞬間酒醒了。
「為什麼?就因為我這幾天陪你太少了?還是說......老婆,你別拿離婚開玩笑,你隻有我了,我哪裏放得下心,讓你一個人生活?」
威脅,我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了赤裸裸的威脅。
我是個孤兒,父母早亡,從十幾歲開始身邊就隻有一個程祉而已。
我猜這也是他為什麼能肆無忌憚的在外麵玩的緣故,我沒有後台親故,僅有的朋友平時忙的根本沒空理我,沒了程祉,我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賭我就算發現了也會繼續忍讓退讓。
可惜,他賭錯了。
我看著眼前丈夫微微惱怒的臉,定定地問:「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
他說是。
「至少,要離婚之前得先給我證據,哪怕死我也要死得安心,對吧?」
我笑了起來。
真的拿出了證據。
證據,好啊,滿世界都是證據!
「你看,這是什麼?」
我如願看到我丈夫震驚,悔恨,又迅速轉變成惱怒的臉。
我曾經想過要悄悄離開,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存在,從此人間一別再也別見,但我不甘心。憑什麼?我憑什麼這麼輕鬆的放過她,就那麼離開,自嗨的腦補自己會被他想念和愛?
那我為什麼不直接當麵說出來,當麵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反應,他若是後悔我便也高興高興,他若是犯賤,我便能徹底死心,不留一點執念的離開他?
程祉幹巴巴地解釋:「老婆,你知道的,我們男人在外麵難免應酬,那隻是逢場作戲,畢竟有些地方不適合帶你去,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隻覺得他這話好笑。
為了我好,所以在這段本來應該隻有我和他的婚姻中,製造出第三個人來?
「這話,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