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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載夜未明三載夜未明
惟伊

3

謝念初心中鬱悶,但母親祭日的誦詩卻是還未結束。

等她收拾好心緒再去偏殿時,正巧遇見裏麵兩道身影議事。

賀崢手中拿著瀾月樓的令牌,語氣中不辨喜怒:“當初那位子便是閣主所得,如今便換給謝二小姐,住持可行方便?”

瀾月樓,是江湖上廣集情報的暗組織,勢力廣泛,連聖上都要顧及幾分薄麵。

眾家聞風喪膽的勢力,卻隻有謝念初知道,這所謂的閣主背後之人便是賀崢。

想當初她生意失敗,走投無路時都不見他出手相助,如今卻願意動用暗中勢力花費巨資遂她取鬧。

賀崢,可真有你的。

住持啞口無言,隻得歎氣點頭:“貧僧這就去辦。”

許是覺得此事有違本心,住持應下後手中佛珠轉動不停,嘴裏隻道:“阿彌陀佛。”

後半日謝念初再跪蒲團上無心誦經,抬眸望著自己母親的長明燈挪去角落,心中酸澀不止。

“阿娘,我搬出謝府,自立門戶,坐擁萬貫,似是一切都好。”

“可我依舊無能,怕是您在天上也會怨恨我的吧。”

天漸昏暗,謝念初告別高月寺廟小僧後下了山。

賀崢早在中午過後不見蹤影,馬車也就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夜晚街上遊人如織,燈火闌珊,謝念初便靠在樓上的客房內吃酒。

空酒壺搖搖晃晃擺在桌案上,她卻始終覺得心中不過癮,隻是一個勁地灌醉自己。

喝到半刻,一道身影推開廂房的簾子進來,一身妖豔紅裝坐在了她對麵。

“方才打聽姐姐在此,怎麼獨自喝悶酒呢?不妨和妹妹說說。”謝之遙為自己倒下一小盞酒釀送入口中。

謝念初腦子暈乎,懶得和她計較,隻吃著自己的酒。

謝之遙左右又給自己倒了點酒,見她不說話,又道:“我知道姐姐從小對我厭棄,不過是因為我的出現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疼愛,可有些事情非我所願。”

樓下客官來往,喧鬧非凡,可謝之遙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母親的葬禮我去了,你弟弟的葬禮我也去了,她們母子都是個短命鬼,黃泉也算有伴了。”

“砰——”

話未完,謝之遙便覺頭上一陣疼痛,竟是謝念初將那酒壺硬生生砸在了她頭上!

酒壺碎開,鮮血也從她額頭緩緩流下。

她捂著頭倒在地上,眼看謝念初又拿起一個酒壺慢慢靠近,被嚇得連哭帶喊:“謝念初!你瘋了?!敢打我?看我回去不向爹告你的狀!”

那方謝念初本就吃酒過多,又聽她說起疼痛往事早就失去了理智:“我是瘋了!若不是你,我母親,我弟弟,還有我,都不會是現在這副鬼樣!”

她手中那一壺又要砸去,卻在半空被攔截後甩飛出去。

賀崢抓著她的手,回頭看了眼那人額頭的血漬,眼中竟泛起一番殺意:“小姐,你莫不是喝多了?”

謝念初對上他的目光,心裏清楚這是他殺人時才會有的神色。

“不若我幫你清醒清醒?”賀崢抽出藏在袖間匕首,牽起她的手後緩緩遞過去,教她拿刀對準自己!

謝念初垂眸目視抵在自己胸前的匕首,眼光無意間瞟到他小臂上綁著的發帶,眼眶忍不住濕潤半分。

“我沒醉。”她偏過頭去,隱忍著滿腹委屈。

“那最好。”賀崢收回匕首湖,那聲音也如鬼魅般在少女耳邊纏繞。

隨後他彎腰打橫抱起受驚的謝之遙,未跨過門檻之時,便偏頭低聲說道:“日後小姐還是莫要帶二小姐來這種汙穢地方了,她與您不同,遠比不上您那般心思深厚。若您已身陷沼澤,就別再拉單純之人下水了。”

謝念初站不穩腳跟,一下撲倒在桌麵上,腦袋暈沉,潸然淚下。

人海飄搖,她以為找到了此生浮木,不曾想,連浮木都嫌她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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