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出一口血水,吐在江彥沉臉上。
輕輕扯出一抹同情的笑,“江彥沉,不止江老爺子,你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接一個的死去,直到那個人是你。”
他頓時怒不可遏,一腳踹中我的心窩。
“我是江家唯一繼承人,隻要我在一天,江家就不會倒!如果轉運的前提是讓你作踐雨柔,那我寧願不要!”
我露出無可救藥的神情,江彥沉和江老爺子曾經都對我有恩。
可是萬萬想不到,江家竟會因為一個養女徹底覆滅。
江雨柔感動得眼淚汪汪,憐憫的瞥了我一眼。
“彥沉哥哥,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還是留她一條命吧......”
迎麵劈過來一道鞭子甩在我的胸口,血一滴一滴濺落。
江彥沉陰沉的摟著懷裏的女人衝我道:“她不是轉運女嗎?我倒要看看她今天怎麼改她的厄運!”
他讓人拉下電閘,將一根帶著火花的電線伸入池子裏。
我臉色發白拚命往岸上爬,“別......別這樣......”
我們初遇那天,就是狂風 暴雨電閃雷鳴的日子。
我在空曠的道路邊和野狼同時被一道雷劈中,渾身抽搐才被他救下。
他記得我,也知道我害怕什麼。
“顧絮梨,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我早給過你機會讓你給雨柔道歉,你偏偏不珍惜!”
下一秒電流傳導到我身上,我全身麻痹,整片皮膚泛起焦黑。
酒水順著撕 裂的細密傷口爭先恐後湧入,在新鮮的皮肉上留下蝕骨之痛。
我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密閉的酒池裏,兩隻眼睛落下血淚。
保鏢不忍直視,紛紛扭過頭去。
江彥沉頓了頓,臉上的冷意褪去不少,“你承不承認你就是因為貪圖榮華富貴才嫁入江家,謀害雨柔和我爺爺?”
他等著我開口認罪,可我全身陷入巨大的痛苦中,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宴席上,我讓侍從專門服侍江雨柔,給她倒上了想喝的飲料。
可不知怎麼的,那杯香甜的果汁,最後變成了一杯白酒。
江雨柔嘴巴甚至都沒碰到杯子,就尖叫著暈過去說她酒精過敏,還指責我為什麼要害她。
可明明前一天我才在一個酒吧的門口,看見她和小姐妹醉醺醺的出來。
巨大的恨意讓我的身體爆發出一陣強烈的能量,我拚命撲向岸邊,抓住江雨柔的腳踝,把她往酒池裏拖。
“江彥沉,你不是說她酒精過敏嗎?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死!”
江雨柔尖叫一聲,撲通掉進了酒池。
她想裝暈,可是本能的求生欲讓她在池子裏撲騰了好幾下。
白 皙的皮膚上連一顆過敏的紅疹都沒出現。
江彥沉已經失去理智,完全沒注意這些異常,嘶吼著命保鏢把人撈上來。
而我死死扒在江雨柔身上,他們不得已,隻好把我一起撈到了岸上。
江彥沉一腳踹開我將柔弱咳嗽的江雨柔抱在懷裏,急匆匆轉身準備趕去醫院。
將電話打給管家時,管家卻顫顫巍巍答道:“少爺,我們控股的醫院出現了重大醫療事故,現在正被封鎖接受調查,恐怕沒有辦法收治病人了!”
江彥沉急得發瘋,手機裏接連來了幾個電話。
子公司被人低價收購,股票一跌再跌。
這些全都發生在剛才短短的一小時之內。
江彥沉愣愣的看著懷裏的少女,轉頭問我,“顧絮梨,你說的是真的?你真是轉運女?”
還沒等我開口,江雨柔佯裝咳出一口酒水醒了過來。
“彥沉哥哥,幸虧我有好好吃醫生開的藥,要不然今天肯定被她害死了!”
江彥沉長舒一口氣,仔細替她擦拭全身。
“江老爺子一死,公司人心渙散很正常,等我把這邊的事解決完了,我江城首富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能撼動!”
“我從來不信什麼轉運女,這隻是老爺子年紀大了頭腦發昏,如果你真能轉運,那豈不是能讓乞丐一夜之間飛黃騰達?”
吱呀一聲鐵門開啟,一個囚籠被運到了我麵前,裏麵躺著一個蓬頭垢麵滿身痢疾的乞丐。
保鏢解開我身上的紅繩,把我一絲 不掛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