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事情都已經快要辦成了,沒想到中途殺出來個程咬金,把到手的買賣全給毀了。”
一口氣從“喜客來”飯莊衝到街口北轉三十米開外的棺材店後,段茉兒已經脫掉老道袍,扔掉破布包,恢複十七、八歲少女的模樣。
她氣惱的一邊喝涼茶,一邊用小扇子扇風,扇的同時,嘴裏還不斷罵著那個擾她好事的白衣男子。
棺材鋪的老板是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姑娘,清清秀秀細眉大眼,見她氣得小臉直發白,忍不住小聲道:“算了茉兒,也許我命該如此,既是這樣,我也不再多加強求了。”
“可是妳與何大勇明明就是兩情相悅,是何大勇的娘太多事,才提出那麼個苛刻條件,如果僅僅因為一隻碗就斷送了妳的終身大事,就真是太劃不來了。”
不是她段茉兒多事,而是那何大勇的娘根本就是死腦筋不開化,堅持要冬杏提著青玉描金碗才能進婆家。
因為那青玉描金碗是當年兩家訂親時的信物,當初講明,一旦冬杏出嫁,那碗就要做為嫁妝,一起隨著冬杏進婆家。
沒想到中途有變,碗被人搶走,害得冬杏立場尷尬。
“誰讓我命苦,自幼失了爹娘,家裏唯一的寶貝還在二十年前被金富貴搶走了,現在大勇哥的娘不承認這門親事,我也沒辦法,也許一切都是天生注定。”
段茉兒睨她一眼,不認同的搖搖頭,“冬杏啊,有些命數雖然是天定的,但隻要自己肯努力改變,也不是改變不了......”
正說著,就見兩個騎馬的年輕男子打棺材鋪門口經過。
原本對於外麵的行人她並沒有多在意,可是當她不小心瞟到騎馬的男子居然就是在“喜客來”飯莊中打擾她好事的白衣男子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叫罵一聲。
棺材鋪小老板冬杏被她嚇了一跳,“茉兒,妳怎麼了?”
段茉兒指著從棺材鋪門口經過的兩個年輕男子,怒道:“那個害我沒把玉碗拿到手的禍害,就是那個穿白衣裳的男人。”
冬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雖然看不太真切實際長相,可那人的身材氣度,衣著打扮卻給人一種人上人的感覺。
街道兩旁經過的大姑娘小媳婦似乎都被白衣男子的氣勢所吸引,他所途經之處,無不留下少女回眸的目光。
冬杏紅了紅臉,小聲道:“好個翩翩佳公子,這等風華絕代的人物,咱們盛陽可是不多見呢。”
段茉兒白她一眼,“就是這等風華絕代的人物,活生生將妳嫁人的機會給剝奪了。”
冬杏的脾氣一向溫馴,雖然事情沒辦成,可太過執著也不是她的本性。
段茉兒見她露出一臉認命神態,氣得直罵娘,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惱道:“妳這個不爭氣的,要不是認識了我,遲早被人給欺負死。”
說著,就見那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在一家玉器店停了下來,很快有小廝過來給他們牽馬,兩人一同向玉器店內走去。
段茉兒眨了眨大眼,哼笑道:“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既然讓我不痛快,他自己也就別想再痛快。”
冬杏一把拉住她的手,緊張道:“妳要做什麼?”
“給那位自以為是的公子找晦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