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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婚三世婚
李昭

第12章 愛欲之中

走出正堂時,梅雨還有些迷茫,對自己下個月就要出嫁一事仍覺得做夢一樣。

將感受說與柳若風聽,他挑眉,捏捏她的臉頰,道:“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你養好實感了。”將黏上胭脂的食指拇指往她的耳垂擦淨。

肉肉的耳洞快長實,柳若風發現自己的感官開始對她耳上這兩個小洞敏感起來,昨夜熄燈後躺在床上想入非非......半夜醒來,換了條褻褲,心想,洞房花燭夜時決不許她摘掉耳墜。

私心道:“怎的不再穿一次耳洞。”

梅雨不知他藏在下腹裏的亂七八糟,很坦誠:“我怕疼。”

“是如何穿的?拿銀針紮進去麼?”

“對,丫鬟拿夾鉗夾住銀針,在火上過一過,對準耳肉,刷的一下紮進去抽出來。”說著,雙手捏住耳垂,表情皺巴巴的。

今日的她打扮得正式,少女感上疊了層成熟味,唇點淡紅,梳雙髻,素色綢帶垂著,上身著偏白淺綠,墨綠色襦裙下擺點綴小巧的黃蕊白花,她笑時杏眸彎彎,不笑時眉眼也盡顯柔和。

差了耳墜,柳若風很是偏執地想,非要她戴不可。

道貌岸然地啟唇道:“明日我帶你去訂做首飾。”

梅雨搖搖頭:“不用了,這一路上夫君你為我破費太多了。這一年裏我偷偷當了不少首飾,兜裏也是有些錢的。”

這話就奇怪了,分明是千金小姐,即便庶出,也應該能拿月俸的,怎麼寒酸成這樣,還得靠當首飾才能過活?

柳若風合上折扇,一下下拍打著掌心:“你的月俸哪兒去了,莫非梅老爺他們不肯給你發?”

梅雨解釋道:“月俸是有的,有時大房也會給其他房的人送簪子、胭脂、布料這些,隻不過分給我們三房的東西,大部分都被娘給收走了。”

“你怎的不去要回來?”

“去過了,可是娘她,她說......”頓了頓,梅雨沮喪道,“娘說我遲早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況且,以我的長相和身份,就算嫁不了太好的人家,去給別人作妾、生兒子,也能享一輩子榮華富貴,這些東西便不要同她這個人老珠黃的可憐女人搶了,如此也報了養育之恩。”

柳若風蹙眉:“同屋簷下血脈相連的一家人,怎的相處似冤家一般?”

梅雨也好想知道為甚麼。

柳若風見一向活潑的她低落不言語,心疼,不由得軟聲道:“莫難過了,下個月你便要歡歡喜喜嫁與我,我定會好好待你的。”

******

李徽早就醒了,天微明,估摸離上朝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左右,並不急著起床洗漱更衣。昨日命宮人換好的冰山盡數化了水,寢殿內涼氣尚存。

懷裏是自己十七歲時迎娶的女人,他的皇後,被陽盛體質而常年體溫偏燙的他摟著,額上沁了層薄汗,左腿不安分地搭在被子外,褻褲卷著,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鎖骨處點點紅痕,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拿她泄了一整晚的怒火,李徽看著那張恬靜的睡臉,想起在禦書房的那句“其他人”,又氣起來,恨不能把她從龍榻上丟下去——唉,舍不得!

於是伸手揉捏著她,教她也別想睡好覺。

如意不舒服地嚶嚀,轉醒,甫一睜眼,就看見皇帝麵無表情在揉她,差點嚇得魂離,使勁兒推開他,忙退到牆壁,雙臂掩胸,惡狠狠道:

“大清早的你幹嘛!”

李徽哼一聲,也坐起來,仗著力氣大,掰開她的手又貼上去捏:“朕不高興!”

你不高興關我何事......好罷,還真是她惹惱的他。分明是真龍天子,行為舉止怎的跟土匪似的。

如意環顧左右,企圖尋一條最安全的逃跑路線,先冷靜地閑聊以拖延時間,迅雷不及掩耳從男人左側越過去,跳下床,徑直往門口衝——

李徽覺得她不自量力極了,嘲諷地笑出聲,撲過去輕而易舉便錮住她,吻得纏綿,不忘分神放下了床簾。

伺候在殿外的丫鬟聽見裏邊的動靜,紛紛羞紅了臉。

弄完後,如意精疲力盡,李徽便攔腰抱她洗了鴛鴦澡,換上明黃龍袍,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

照例,戶部尚書哭窮,左相與右相暗自較勁,禦史大夫又禿了些,禮部尚書跟妻子打架破了相......欣慰的是,今年夏季全國雨水充足,各地暫無幹旱跡象。

然,須得多加注意北蠻的一舉一動。

南土那邊,仍有不死心的海賊作亂,他疑那都督貪了公款不辦實事,或跟海賊串通一氣,派了欽差前往察看。

至於藩王們,很是乖巧,兩年來沒讓他操過一次心。

李徽坐在龍椅上百無聊賴,默數黑壓壓的人頭,將明裏暗裏反對遷都北州的官員一個個瞪了過去。唯有戶部尚書接收到他的眼神,嚇得不敢抬頭。

退朝後,命人喚左相柳誠之到禦書房單獨議事。

禦書房,李徽正翻著張遠那本專折。

柳相匆忙而至,行了君臣禮:“不知皇上有何要事與微臣商議。”

“朕聽聞,你那兒子回京城來了?”

李徽隨手將專折往禦案一扔,原想瀟灑耍一回帥,不想太過用力,那奏折從桌麵一路滑去,帶著一張寫滿字的宣紙掉落在柳相腳邊。

柳相撿起,下意識一看,那宣紙抄滿了字跡歪扭的《孫子兵法》......意味深長看了李徽一眼,畢恭畢敬地呈上。

在先皇留下的輔政大臣麵前,饒是厚臉皮的李徽也忍不住尷尬,咳咳幾聲,接過奏折和宣紙,假裝方才的事未曾發生。

再問一次:“朕聽聞,你那兒子回京城來了?”

柳相順著答道:“回皇上,犬子昨日方到了家。”

“還帶了個女人回來?”

“是的。”

李徽於是沉吟片刻,奔了主題:“柳若風實乃難得的人才,朕欲重用他,不知柳卿可否替朕問問他的意見。”

柳相早有預料,二話不說便要跪地謝皇恩,卻見李徽擺擺手道:“柳卿既是輔佐過父皇的忠臣,勞苦功高,往後都免了你與何相的跪地禮罷。”

說完,補充道:“若他不肯,便拿那女人威脅他!”

柳相一時語塞,這新帝的脾性確是像極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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