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瑤精神失常的模樣,法官宣布退庭,一禮拜後再開審。
葉瀾馨氣極了,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幾縷殘陽照在那裏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空氣中到處發散著惡臭。
監獄裏,時瑤孤苦無依一人靠著牆壁,身上穿著囚犯的衣服,頭深深埋在膝蓋縫裏。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牢中,她不知道要她呆多久,她已經時日無多,勉強靠著胃藥來止住自己的胃痛,但隻要她活著,她就要給奶奶報仇!
有幾個獄警躲在一旁竊竊私語著,“你說這個時瑤,她真是精神有問題了?”
其中一個獄警瞪了他一眼,“這種事可別亂說!”
“精神要是有問題的話,好像可以免除刑事!”
“你可別胡說,這年頭的犯人都想用這精神失常來免除刑事,誰知道這時瑤是不是想用這招呢。”
“咱們做警察的可不要用眼睛去看,眼見的不一定為實。”
“得了吧你,我們隻是獄警而已......”幾個獄警麵麵相覷。
正巧這些話都被剛來的葉瀾馨聽見了,她咬牙切齒,心裏想著:時瑤你要是真打算用這個方法,那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葉瀾馨踩著一雙名貴的高跟鞋,胸前的白色玫瑰胸針還串著白色的海珍珠鏈,漂亮的栗色長卷發隨風飄動披於纖細的腰間,脖頸上掛著條黑色的羽毛項鏈,身上的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她居高臨下地走到時瑤所在的監獄,她說她來看望家屬,獄警便給她開了門,聞著這監獄散發出的惡臭,她嫌棄地捏住了鼻子,她為什麼要來這鬼地方,臟死了。
一眼就看到時瑤倚在牆角,這副可憐的模樣,頓時大快人心。
麵上還是充滿了擔心,畢竟做戲要做全,她這善良的好名聲可不能毀在這了。
“時瑤姐姐,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可憐......”葉瀾馨蹲在時瑤麵前,出聲詢問道。
時瑤聞聲抬起頭,冷漠地看著她,“你來做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
葉瀾馨忍著火,但還是伸出了手要握住她,卻被時瑤給拿開了。
“你別碰我!”
葉瀾馨聽到這話,氣得站起了身,直跺腳,扔下一份文件,“你立刻給我簽了它。”
“這什麼?”時瑤厭惡地瞥了她一眼,拿起地上的文件,一看——財產分割協議書。
“這是容卿叫你簽的,他已經和你離婚了,婚前財產他已經和你劃分了。”葉瀾馨將原話一字不落說了出來。
時瑤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這是容卿叫她簽的,“阿卿他人呢?”
聽到這稱呼,葉瀾馨氣急了,“你別這樣叫他,隻有我才能這樣叫他!”
時瑤自嘲一聲,他已經開始和她劃分了界限嗎?她一旦簽了這份協議,她就什麼關係和他都沒有了。
她再也不能名正言順地去找他,不能做名分上的妻子......
不過這樣也好,他不喜歡她,她何必去倒貼呢。
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她忍著胃裏的劇痛,簽下了這份協議。
葉瀾馨見她動作如此幹脆,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滿意極了。
“你可以走了。”時瑤將協議遞給她,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夾雜在裏麵。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奶奶埋在哪裏嗎?”
時瑤一怔,猛地轉頭,死死抓住她,聲音比剛才大了幾分,“我奶奶,她在哪?”
葉瀾馨嗤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你如果想知道的話!第二次上法庭的時候,你承認是你殺了你的奶奶!以及你殺了我的孩子!”
時瑤態度堅決,“你做夢!”
“你要是想見到你的奶奶,就按我說的做,不然你別想知道你奶奶埋在哪,永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