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真的決定好離婚了?”
我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朋友無奈地歎了口氣。
“想明白就好,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我輕笑著接過離婚協議書,打了輛車回家。
自從當眾和許糯求婚後,封宴就把許糯接到家裏一起住。
書房的門半敞著,兩人正旁若無人的親昵。
“你來幹什麼?”
看到我出現,封宴眼底滑過一絲掃興。
我掏出包裏的文件放到他麵前,“家裏有幾個地方要重新裝修,你看下有沒有問題。”
封宴沒什麼興趣,直接拿了給許糯看。
許糯隨手翻了幾頁,立刻掩下眼底的興奮,故作疑惑地問道。
“薑悅姐姐,那個嬰兒房你也要拆了嗎?”
“那不是封宴哥哥之前盯了好幾個月才裝修好的嗎?”
我下意識抬頭看向封宴。
孩子的事情一直是我和他最隱密的痛。
果然,他的臉立馬冷了好幾個度,半點耐心都沒有就簽了字。
“以後別再拿這種東西來膈應我。”
我默默點了點頭。
沒有以後了。
還有三天,我就要離開這了。
我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收了一陣才發現封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他眼神困惑,“你收拾東西幹嘛?要去那兒?”
我淡定地轉過身,隨手撿了幾件衣服扔進垃圾桶。
“沒有,就是丟些舊東西。”
他微微地鬆了口氣,有些別扭的從包裏掏出了一條紅繩。
“前幾天出差順路去廟裏求的,剛忘了給你。”
“那裏的和尚硬要我求一條,糯糯也不喜歡這種東西,就送你了。”
我目光滯澀。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時,他難得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說想要一條結緣繩。
他答應了,可真到了那天,他是帶回來了,送的卻是他新認識的小情人。
現在,那條曾經我奢求的紅繩就擺在我麵前,我卻再沒了從前那分期待。
見我沒有反應,封宴直接強硬地塞進了我的口袋。
“給你了就好好收著,別他媽一天到晚不識好歹的。”
我順從地點了點頭,封宴的眉眼緩和了幾分。
“嬰兒房你想拆就拆吧,這麼多年了,很多東西也確實該換了。”
我忽而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封宴,我從來沒想過傷害我們的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和封宴解釋。
他麵色一怔,似是沒想到我會突然為自己辯解。
“薑悅,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沒必要再提了。”
他眼底的置疑把我最後的期待打散。
算了,也就剩三天了,沒什麼好糾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