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國唯一的織夢師。
擅長入人夢境,能吞噬噩夢,編織美夢。
前世,京圈太子沈寒舟因為白月光去世而一夜瘋魔,夜夜噩夢纏繞,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
我出手治好了沈寒舟嚴重的PSTD,恢複正常的沈寒舟對我一見傾心。
婚禮當天,沈寒舟卻將我囚禁在地下室,惡狠狠的打了我99鞭。
“都是你玷汙了我對婉清的感情,你該死。”
“你不是織夢師嗎?為什麼不能織一個讓婉清入我的夢?”
婉清便是他那早死的白月光。
我渾身無力,毫無反抗之力被活生生打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沈家來人之時。
這一次,我擺擺手:“精神病當然是送往精神病院,我不是醫生,如何能治?”
——
我從噩夢中驚醒,後背已經濕透,手指死死攥著床單,指節發白。
又是那個夢。
九十九鞭,一鞭不少,直到我咽下最後一口氣。
環顧四周,看著日曆,正是沈家上門求醫的那一天。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真實得令人想哭。
手機適時響起。
“許小姐,求您救救我們家少爺。”
沈家管家的聲音透著絕望,“自從蘇小姐去世後,少爺就...”
“就瘋了?”
我輕聲接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
“許小姐,您是全國唯一的織夢師,隻有您能進入少爺的夢境...”
“帶上診斷報告,一小時後見。”
我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
鏡中的我麵色蒼白,我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臉上,強迫自己冷靜。
前世的我被沈寒舟的癡情故事感動,毫不猶豫地答應治療,結果呢?
婚禮當天被拖進地下室,活活打死。
這一世,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門鈴準時響起。
沈家管家帶著四個保鏢,手裏捧著精致的禮盒。
我掃了一眼,是頂級珠寶品牌的限量款,前世我也收到過。
“許小姐,這是小小心意...”
管家諂媚地笑著。
我直接打斷:“診斷書。”
管家臉色一僵,從公文包取出文件。
我翻開看到“嚴重創傷後應激障礙”幾個字時,指尖不受控製地顫抖。
就是這份診斷書,前世讓我心軟了。
“精神病就該送精神病院。”
我將診斷書扔回管家懷裏,“我不是醫生,如何能治?”
管家臉色瞬間鐵青:“許小姐,您可能不了解沈家在京城的地位...”
“我很了解。”
我微笑著靠在門框上,“沈寒舟為了個死人發瘋三年,沈氏集團股價跌了40%,董事會快壓不住了吧?”
管家和保鏢們臉色大變。
我滿意地看著他們的表情,繼續道:“與其來求我,不如找個好點的精神病院。送客。”
關門的瞬間,我透過貓眼看到管家陰狠的眼神。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我太了解沈家的作風了。
果然,當晚淩晨兩點,十幾個黑衣人撬開了我的門鎖。
我從淺眠中驚醒,抓起早就準備好的背包躲進浴室。
”許小姐,別躲了。”
為首的男人冷笑,“沈老請您去敘敘舊。”
我數著腳步聲靠近,在門被踹開的刹那舉起手機。
.我剛剛撥通了司凜的電話,你們敢動他妻子一根手指試試?”
空氣瞬間凝固。
黑衣人們麵麵相覷,司凜的名字像一道無形的屏障。
“胡說什麼,司先生哪來的妻子?”
為首者厲聲喝道,但腳步已經遲疑。
我強裝鎮定,晃了晃手機:“需要讓他親口告訴你們嗎?”
耳機裏傳來我提前錄好的男聲:“誰碰我夫人,我滅誰滿門。”
聲音低沉冰冷,像毒蛇吐信。
黑衣人們臉色煞白。
司凜在京城的凶名比沈家更甚,沒人敢賭這句話的真假。
“撤!”
為首者咬牙揮手,一行人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退去。
我癱坐在地,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這隻是緩兵之計,以沈家的勢力,很快會查清我在撒謊。
我迅速收拾必需品,將早就準備好的假身份證和現金塞進包裏。
離開前,我最後環顧這個住了兩年的公寓。
前世的我單純善良,以為能力是用來幫助他人的。
如今重生歸來,我要讓傷害我的人知道。
織夢師最擅長的,不隻是美夢。
還有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