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彙演時,竹馬不由分說的將我推上領舞位,「你跳的是最好的,這個C位你當之無愧。」
可是作為打光的他,卻將所有聚光燈盡數打在了校花的身上。
結束後,有人嘲諷校花跳得不好,在聚光燈下臉白的像鬼,第二天,這些人就鼻青臉腫的來了學校。
曾笑著將我的名字刻在課桌上的他,卻在兄弟的哄笑聲中說我是最便宜的公交車。
直到母親生病,我想爭取獎學金為母親籌集醫藥費,卻被同樣想爭取獎學金的校花帶人將我團團圍住。
我向竹馬求救,他卻笑著關心校花的手疼不疼。
我蹲在天台為湊不齊母親的醫藥費嚎啕大哭時,那個曾被竹馬嘲諷是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卻塞給我一張銀行卡。
「我數學競賽的獎金下來了,剛好夠你媽媽的手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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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彙演結束後,幾個女生圍著我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你跳的那麼垃圾,是怎麼好意思當領舞的?」
「就是啊,還有剛剛也不知道誰打的光,光全到了蘇一夕一個人臉上,臉白的像鬼一樣。」
「你和蘇一夕兩個人簡直一個臥龍,一個鳳雛,跳的都好難看。」
我沉默的沒說話,顧準卻黑著一張臉走到我身邊。
「說完了沒?有能耐你們上去跳啊!自己沒能耐還在這逼,逼什麼?!」
幾個同學瞬間作鳥群一樣四散開來。
我剛要和顧準道謝,卻聽見他冷冰冰的在我耳邊說。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啞然點頭。
今天是他父親的忌日。
也是我父親的忌日。
我的父親和顧準的父親都是消防員,當了十幾年的同事,所以我和顧準從小一起長大。
可是五年前的一次火災,我和顧準的父親永遠的留在了那場大火中。
隻是我的父親懷中,卻緊緊的抱著顧準父親的氧氣瓶。
顧準認為,是我的父親為了苟活,在火場上搶走了他父親的氧氣瓶。
自那天起,我和顧準的關係極具惡化。
他口口聲聲的說著不恨我,可是對我卻再也不像從前。
還會毫無底線的無數次的戲弄我,甚至在我高考時偷偷拿走了我的準考證,就差一點我就再也進不了考場。
之後,我如願進入我喜歡的大學,可卻沒想到在這裏,又碰到了顧準。
開學典禮上,他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發言,結果卻提及到了我的名字。
彼時的他透過眾人,滿臉微笑的看著我,就連身邊的同學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哄笑聲,可顧準卻話鋒一轉。
「程昭昭的父親是殺害我父親的凶手,但是我卻要感謝她。」
「如果不是她父親,我也不會幡然醒悟努力學習,才考上這座大學,所以我是不會恨她的。」
瞬間,同學們原本友好的視線在頃刻變成了疑惑和憤怒。
而顧準寬宏大量的形象在他們的心中又高大了幾分。
他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和帥氣的外表,很快就俘獲了不少女孩的芳心。
許多的女孩借著替顧準出氣的理由,時不時的惡搞我,教訓我。
他成了同學眼中的“勵誌師”,而我則成了人人喊打的“殺人犯的女兒。”
顧準對我的刁難與日俱增,卻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他認識了蘇一夕。
自此之後,那個整日圍著我想要戲弄我的顧準,消失了。
我以為我終於擺脫了顧準的糾纏。
我改了專業,離開了原來的班級,可卻在踏進新班級的第一天,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程昭昭啊,她就是一個便宜的公交車,人人都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