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走進來,同學們的哄笑聲瞬間此起彼伏。
我剛想開口解釋,可顧準卻拿出了我身著暴露衣服的照片。
「有圖有真相,她就是賣的,殺人犯的女兒能有什麼好貨?!」
眼淚在我的眼眶中打轉,我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自從父親出事後,他被認定成殺人犯,要給顧家賠償一大筆錢。
母親沒日沒夜的工作卻怎麼樣也無法償還,終於在我高考後,她病倒了。
我接過接力棒繼續還債,可沒有學曆的我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工作,就連去洗盤子都被嫌年紀小。
最後,我不得不委身於夜店,自小學舞的我開始跳舞供人取樂。
但是我賺的每一筆錢,都是幹幹淨淨的!
這張照片,是顧準碰巧在夜店碰到我,他以客人的身份威逼我穿上這套製服,否則就要向經理投訴我。
被逼無奈,我隻能含著淚穿上,卻不想被顧準偷偷拍下了照片。
我坐回座位,直接將那天顧準威脅我穿上製服的錄音發在了班群裏。
顧準的臉,更黑了。
晚自習後,顧準將我攔在樓梯口。
「程昭昭你不高興什麼?我可是在幫你。」
「你們班富二代不少,說不定哪個人看上你,你就不用再辛苦打工給我家賠錢了。」
我漠然的看著他,看著他離我記憶中的他越來越遠。
那年的大火,似乎也將那個陽光開朗的顧準,永遠的留在了火場。
我沉默了半晌,向旁邊走了一步,轉身離開。
顧準卻瘋了一樣的朝我大喊。
「程昭昭,你以為把欠我家的錢還清就好了嗎?」
「你欠我的,永遠還不清!」
......
我原本以為澄清自己不是“公交車”後,大家能對我的態度好一些,結果卻反而變本加厲。
甚至比我原先班裏同學對我的態度更加惡劣。
直到我再一次被人捉弄,我崴了一腳坐在地上站不起來時。
一直躲在暗處看好戲的顧準卻嬉皮笑臉的出現。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些天經曆的同學們的惡搞,全都是他背後唆使的。
「被同學欺負的感覺怎麼樣啊?」
我沉默著沒說話,他卻低頭看見了我高高腫起的腳腕後,皺起了眉頭。
「在這等我。」
十分鐘後,他滿頭大汗的跑來,扔給了我一瓶紅花油。
我小聲說了句謝謝,顧準卻滿臉不自然。
「別謝我,我是怕你死了沒人給我家還錢了。」
我沒說話,低頭自顧自的在腳腕上塗著紅花油。
顧準卻突然蹲下來,脫掉了我的鞋子。
「蠢貨,紅花油都不會塗。」
下一秒,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腳腕,腳腕處傳來熱感,有些舒服。
顧準見我疼的皺起眉毛,裝作漫不經心的說。
「換回班吧,有我在,沒人敢這樣欺負你。」
「不。」
顧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然後重重的將我腳扔回地下。
「那你就等著被欺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