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已經收拾妥當,簽證靜靜躺在夾層。
言溪站在鏡前,將秦淵送給的她所有東西都卸了下來。
鏡中的她眼神平靜,再不見半分波瀾。
秦淵發來消息:【今晚七點,我在雅軒訂了位置】
【這段時間你狀態有些不對,我們好好談談,剛好我也有話和你說。】
言溪看著屏幕,指尖懸在鍵盤上頓了頓。
【好】。
——就當是散夥飯吧。
她換上簡單的連衣裙,化了淡妝。
剛拿起包,手機卻再次震動。
秦淵:【溪溪,抱歉,公司這邊臨時有急事,隻能換個時間了。】
【來日方長,我們之間有的是時間。】
言溪盯著那條消息,忽然笑了。
是啊,對他來說
她的時間永遠可以"改天",她的情緒永遠可以"再約"。
為了放鬆心情。
言溪買了張午夜場的電影票,一個人來到影院。
影院空蕩蕩的,她坐在了最後一排。
燈光暗下。
熒幕上的愛情故事剛剛開始,前排卻傳來熟悉的笑聲。
“阿淵,你推掉了和言溪的約,過來和我一起看電影。”
“我心裏有愧疚……”
“沒事,溪溪善良。我回頭再哄哄她就好。”
——是白雎。
她親昵地靠著秦淵的肩膀,手裏捧著一桶爆米花,指尖時不時蹭過他的唇角。
言溪麵無表情地看著,心臟的鈍痛在母親遺物被拍賣後變得麻木。
電影演到高潮,男女主角在雨中擁吻。
黑暗中。
白雎突然仰頭,輕輕吻上秦淵的側臉。
散場,燈光大亮。
秦淵一抬頭,正對上言溪平靜的目光。
他臉色驟變,下意識推開白雎。
"言溪?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白雎冷淡眸子,徑直站定,一字一句說:
“你讓我惡心。”她轉身就走。
看著秦淵要追過去,白雎突然捂住心口,撲倒地上摔了一跤。
她臉色蒼白:"阿淵,我老毛病又犯了......"
秦淵僵在原地,眼神在兩人之間掙紮。
看了看言溪的背影,步伐頓住了:“起來,疼不疼?”
言溪走出出口。
夜風很冷,她攏了攏外套。
而就在她一出門,男人粗糙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嗚——!”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男人將她往距離臨街較晚的小路上拖。
“你是綠老子的秦淵的女友是吧!?他敢占我女友,我就占有他女友!”
言溪被一圈擊倒在地,身上的衣服開始掉落。
男人一邊說著粗魯放肆的話,一邊對她上下其手。
她憑著感覺按動了手中緊急聯係人的按鈕。
這個動作,換來男人更深的怒火。
“這你男的電話是吧!行——我就要讓秦淵看看!他的女友如何在我身下嬌喘!”
說完,他猛地摁下電話按鈕。
“嘟——嘟——嘟——”
一切都回蕩在空曠的路上,一聲嘟後聲音徹底斷了。
第二聲。
【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被摁斷的聲音淩遲著她每一寸骨肉。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
而另一邊,別墅內。
白雎看著秦淵放在桌麵上不停震動的手機,摁下了拉黑鍵。
“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你遇到這一切,怪就怪你男人不管好自己!”
聲音漸歇,秦淵從洗手間走出來。
“剛有電話嗎?”秦淵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沒事……”白雎抬頭笑了笑,“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