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如此忤逆他的意誌,秦遠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重重地踹在門框上。
"誰允許你出來了,給我回去!"
身後的工作室古色古香,每一件樂器都是父親親手挑選的。
桌椅書架等都是我一點一點細細布置的,每一幅字畫,每一個擺件,都出自我手。
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樂譜,還有為秦遠所做的研究資料,為明月編寫的入門教材。
秦家人在音樂方麵極為考究。
秦遠喜歡西洋樂器、現代曲風,陳墨喜歡電子音樂,明月喜歡流行、搖滾雙風格,每每有不如意的地方,都會叫我百般修改。
我記得他們每個人的音樂喜好,唯獨忘了我自己。
做曲子剩下的邊角素材,改改編編、刪刪減減,便是我的新作。
"請問你是以你口中傳統的口吻讓我回去,還是以你現在現代的口吻讓我回去?"
我第一次抬眼直視他,屋外刺眼的燈光讓我有些不適。
但我還是從袖中取出了那一封斷絕關係的信。
將其遞給秦遠。
"哥哥,你要追逐你的理想我不反對,但這都不是你禁錮我的理由,我們斷絕關係吧。"
秦遠隻覺得我病入膏肓:"林聽雪,你要跟我斷絕關係?你一個隻會彈琴的女人,離了秦家能幹什麼?"
我看向自己遍布瘡痍的雙手,上麵的繭子與傷痕似乎怎麼樣都去不掉。
"既是斷絕,那自然與你無關。"
"我看你是彈琴彈出了失心瘋,忘了父親臨終前的囑托了嗎?"
秦遠啪的一聲打掉了我手中的信。
"林聽雪,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試圖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