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露後,我被犯罪分子打斷了腿骨,隻能每月一萬塊請專業理療師按摩雙腿。
相親男一見我桌上理療收費單就炸了。
“一個殘廢還這麼燒錢,我媽說你賢惠能吃苦都是騙鬼的吧。”
我忍受疼痛,不悅地皺起眉:“這錢讓我少疼點,活得像個人,有問題嗎?”
他衝過來把儀器砸碎:“分明就是浪費錢,省下這錢,都夠我買個好車開了,要不然老子娶你圖什麼,圖你這身爛肉嗎?
我將他們趕出房間,拉黑了所有人。
沒想到他懷恨在心,竟偷拍我複健時痛苦掙紮的視頻,配上“假殘疾騙錢,床上叫得歡”的標題,群發到網上。
我看著視頻裏自己扭曲的臉,平靜地備份了所有視頻和評論,打包發到絕密機關的郵箱裏。
“原來我臥薪嘗膽那麼多年,連個理療都不配做嗎?”
......
“鹿小姐,今天可能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理療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點點頭,咬住了早已準備好的毛巾。
他的手指按壓到我左腿的傷處時,一陣尖銳的疼痛如電流般竄上脊椎。
我的手指猛地抓緊了輪椅扶手,指節泛白。
三年前那顆子彈不僅打穿了我的股骨,還傷到了坐骨神經。
醫生說我能保住這條腿已經是奇跡,想重新站起來?
除非再有奇跡。
“好了,今天的治療結束了。”
理療師擦了擦汗,幫我擦掉腿上的藥膏,“您還是這麼能忍,連哼都不哼一聲。”
我吐出毛巾,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習慣了。”
一個月一萬塊的理療費,幾乎花掉了我大半的傷殘津貼。
但為了能少疼一點,活得像個正常人,這錢花得值。
手機震動起來,是母親的電話。
“言言,你到咖啡廳了嗎?人家許先生已經等著了。”
我這才想起今天還有個相親,是母親軟磨硬泡才答應的。
自從我殘疾後,她總擔心我孤獨終老。
“馬上到。”
我掛斷電話,自己推著輪椅進了電梯。
初夏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眯著眼睛推著輪椅慢慢前進。
推開門,冷氣撲麵而來。
我環顧四周,靠窗位置一個穿著polo衫的男人正不耐煩地看著手表。
應該就是許妄了。
“你好,我是鹿言。”
我推動輪椅靠近。
許妄抬頭,目光先是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迅速下滑到我的腿上,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你就是鹿言?”
他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失望,“介紹人可沒說你是......”
“殘疾?”
我平靜地接上他的話,把輪椅固定好,從包裏拿出理療收費單放在桌上。
等會兒還要去交下個月的費用。
許妄的目光立刻被那張紙吸引,當看到金額時,他的眼睛瞪大了。
“一個月一萬?”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你一個殘廢花這麼多錢按摩腿?瘋了吧。”
咖啡廳裏幾道目光投向我們這邊,我的臉頰燒了起來,但麵上依然保持冷靜。
“這是專業神經康複治療,不是普通按摩。”
許妄嗤笑一聲,拿起收費單抖了抖。
“我媽說你賢惠能吃苦都是騙鬼的吧?就這花錢速度,金山銀山也不夠你敗的。”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許先生,如果你對我的情況不滿意,我們可以就此結束。”
“結束?”
許妄突然湊近,酒氣混合著口臭撲麵而來,“你知道現在正常女人多難找嗎?要不是看在你長得還行的份上,誰願意跟個殘廢相親?”
我的手指緊緊攥住輪椅扶手,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三年前,我還是警隊最優秀的臥底,為了抓捕毒販頭目潛伏兩年,最後為了保護同事擋下子彈。
而現在,我坐在這裏忍受這種人的侮辱?
我一字一頓地說,“許先生,我的腿是為了保護別人殘廢的,不是恥辱。”
“哈?”許妄誇張地大笑,“編故事誰不會?我看你就是想找個冤大頭養你吧?”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猥瑣,“不過嘛......你這臉蛋身材確實不錯,要是願意乖乖聽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他說著,竟然伸手想摸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