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撞開陸家別墅橡木門的刹那,婆婆剛做完鑲鑽美甲。
“喪門星!知不知道...”鍍金指甲直戳我眼球。
骨灰盒應聲炸裂!
粉塵如雪崩傾瀉,婆婆的貂皮大衣瞬間染成灰白。她尖利指甲摳進我手臂:“賤人敢撒石灰咒我!”
“是爸啊。”我點亮手機屏幕——公公被鋼筋捅穿的腎臟特寫血肉模糊,“您老公在這呢。”
驚天動地的幹嚎震得水晶燈亂顫。婆婆跪爬著用鑽戒鏟聚骨灰:“老陸啊!你怎麼忍心...”
輪椅摩擦聲刺破玄關。
陸遠川左腳裹著滲膿的紗布,手機還貼在耳邊:“采薇乖,蜂毒血清打上就不...”聲音戛然而止。
他輪椅上掛著魚簍,三條鯽魚在簍裏垂死蹦跳。真諷刺,前世他靠“割腎救父”博得孝子美名,今生倒為白月光釣足三天的口糧。
“沈念安!”他眼球爬滿蛛網血絲,“你找死...”
離婚協議書劈麵甩去。
“簽,你淨身出戶。”
婆婆暴起撕紙:“做夢!你生是陸家...”
三道黑影倏然籠罩客廳。我重金雇的泰拳保鏢捏住婆婆手腕反擰,綴著水鑽的指甲深深插進骨灰堆。
“啊——我的卡地亞!”婆婆在灰堆裏撲騰時,門鈴穿透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