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一直惦記那幾個孽種,還給他們親求平安符......可惜,他們從誕生開始就不被父親接納期待。”
字字誅心。
薑歲歡怔愣在原地,直到平安符被白染染搶過,她才反應過來!
她就像一位護崽的母親,立刻上前搶奪:“別碰它們!”
爭奪過程中,她力氣不如白染染。
平安符砸向地麵,八個金鎖被磕碰摔出。
每個背後,都有薑歲歡為孩子們取得名字。
段景瑜、段明月......
他們每一個,都曾經真實存在在她的生命裏!
隻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他們。
白染染一腳就將緊鎖踩癟,磨去薑歲歡最深的希望:“這些孽種從一開始就不該出現!”
“閉嘴!”
“我不準你傷害他們。”薑歲歡紅著眼,從白染染的腳下搶過金鎖。
手背被踩得紅腫。
可白染染卻沒有放過她,腳背徑直朝她太陽穴踢來。
薑歲歡眼前一黑,頭嗡嗡著本能反應地還手。
下一刻,白染染順勢跌落在地。
“薑歲歡,你在做什麼?!”
段淮川衝進房門,將柔弱身影打橫抱起在懷裏。
劍眉緊鎖。
是段淮川生氣的表現。
薑歲歡太陽穴還疼著,手裏始終緊攥八枚金鎖不願放開。
隻能聽著白染染的哭泣哽咽:“阿川,我隻是想幫薑小姐打破一些莫須有的幻想,可沒想到她竟然會動手。”
“她肯定是有精神病,才會對你生出心思!”
薑歲歡麵對指控,一句話都說不出。
對段淮川愛得瘋魔的她,確實與精神病沒有區別。
男人聽完白染染的描述,視線從薑歲歡手裏的金鎖流轉而過。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薑歲歡為什麼會如此在意這些死物?
可他不僅沒有為她辯白一句,還順著白染染的話茬往下說道:“別怕,我先帶你去看醫生。”
“阿川,該看醫生的人不是我......精神病有她該待的去處。”白染染視線若有似無地從薑歲歡身上掃過:“否則你們日夜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哪天她爬了你床,我怎麼能放心?”
“你也不想被一個瘋子覬覦著吧?”
“你是他在國內唯一的監護人,你有這個行使權利。”
段淮川似是在思考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薑歲歡搖頭:“我沒瘋......”
精神病院,是一個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的地方!
她肚子裏還有寶寶!
她想說,她馬上就會離開這裏出國。
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可沒有人會去在意她說了什麼。
曾被她視作保護神的段淮川,儼然隻更加在意白染染想法!
當被白大褂抓上車,薑歲歡還在喃喃重複著:“放開我,我沒有瘋!”
“每個住院的病人都這麼說。”
她辨無可辨!
往後一路,薑歲歡視線裏隻有黑暗。
她裹緊雙臂,拍打著車窗。
這間醫院在京郊。
被捆住雙手下車時,薑歲歡看到遠處修長身影時,像看到希望:“小叔,你知道我沒有瘋。”
“讓他們放開我!”
就算段淮川隻把她當作泄欲工具,她也還是他名義上的侄女兒!
將她關進這連牢獄都不如的地方,他怎麼和她父母交代?
薑歲歡以為段淮川是來救她的。
可他靠近時,磨去了她最後希望:“你是沒瘋,但你錯了。”
“你推染染那一下,害她腰間盤錯誤。”
薑歲歡驀然掀眸,迎上段淮川滿眼冰霜,說出來的話更是教人心寒:“歲歲乖,好好在這裏反省。”
“等你知道錯了,小叔接你出來。”
隻因為白染染的腰傷,他就要將她送進這個是正常人也能被逼瘋的地方?!
她到此刻終於明白。
白染染在他心裏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她,則是多麼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