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薑歲歡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
半夢半醒間,溫暖大掌突然覆蓋住她的小腹。
段淮川清冷氣息讓薑歲歡驟然清醒。
渾身不自然僵硬時,她聽段淮川冷聲夾糅關切:“知道自己胃不好,還敢餓肚子?”
熱氣噴灑間,和他們曾彼此纏.綿的每一個夜晚無異。
薑歲歡卻沒有漣漪。
剛想彈坐而起,男人就將她擁回懷中。
肩帶微掉,薄唇蹭過她鎖骨上,屬於段淮川的名字。
她從前親手為自己打下得屬於段淮川的烙印。
可現在,她隻覺無比羞辱。
段淮川太熟悉她身體每一個角落。
指尖遊離時,撥弄著薑歲歡即將繃斷得心弦:“不要......”
段淮川並不理會她的哀求。
大掌繼續遊離向下。
卻在即將觸碰到秘密花園時,打了止。
他笑意舒緩,嘶啞聲音卻是有火難泄:“你今天才生理期第一天。”
“應該沒事。”
換作從前,薑歲歡或許會半推半就答應。
可現在,她才想明白。
段淮川得是有多不愛惜她的身體?
在他眼裏,或許她與網上售賣的飛機娃娃都並沒有任何不同。
連生理期時,也不肯放過。
薑歲歡別過眼道:“小叔,我聲音大,恐怕隔壁的白小姐聽到......會引起些不必要的誤會。”
一句話,終於讓段淮川沒了任何想法。
他神情凜冽,抽身時不帶有絲毫情愫停留:“不做也要吃飯。”
他端來得是她平時最喜歡的刀鱭魚。
薑歲歡看著那盤被挑了所有刺的魚肉,掌心微緊。
她喜歡魚肉鮮嫩。
小時候沒少被卡住喉嚨。
所以之後,每次都是段淮川替她將魚刺一點點挑出,喂到她嘴邊。
段淮川遠比薑歲歡自己,更了解她的所有習慣喜好。
即便如此,他也不愛她。
魚腥味湧進鼻腔,反胃感猛烈襲來,薑歲歡抱著垃圾桶幹嘔好一陣。
再抬起頭,迎著男人分外冷冽的瞳孔:“你不會是......又懷孕了吧?”
薑歲歡一張臉慘白,心臟猛然下沉。
她急著出國,不僅因為不想麵對段淮川不愛她這一殘忍真相。
更因為,她害怕段淮川會殘忍地奪走這個上天賜予她的瑰寶。
薑歲歡強撐鎮定:“小叔憑什麼覺得,我還能懷孕?”
房間裏安靜很久。
她沒有躲閃,直視著那雙眼裏從風潮卷湧到平靜。
段淮川道:“沒有最好。”
“歲歲,我和染染會結婚。”
不是商量,而是篤定。
他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更改。
薑歲歡點點頭,拋開所有情緒:“知道了。”
麵對她的平靜反應,段淮川反而將眉峰擰得更緊:“就這?”
看來他是已經做好了薑歲歡會大鬧一場的準備。
可眼下,薑歲歡是真的累了。
她沒有力氣鬧騰,反而滿眼都是誠懇:“我由衷祝小叔和嬸嬸百年好合。”
“你們婚禮上的花童我就不當了,年齡不合適,但份子錢一定會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