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在和家裏養的貓玩耍的時候,小貓突然發狂抓傷了女兒。
女兒吃痛受到驚嚇把貓甩了出去,這一幕卻正好被丈夫看見。
沈玉山為了給貓報仇,居然找人開車將女兒撞飛,說要讓女兒也切身體會到貓被甩開的感受。
女兒小小的身子直接被撞飛了十多米,重重地落在地上,鮮血從她的口中溢出。
看見這一幕,我失控地想要衝過去扶起女兒,卻被沈玉山派人攔住。
我崩潰地朝他大喊,“你瘋了嗎沈玉山?!你為了一隻貓要害死朵朵嗎!”
“朵朵的命是命,那妙妙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沈玉山原本冰冷的雙眼染上了憤怒,“是不是在你的眼裏,人的命就是比貓的命重要?!如果不是你一直放縱朵朵對妙妙隨意玩弄,她也不會越來越過分。今天她收到的懲罰都是拜你所賜!”
他又嫌不夠,讓車子繼續拖行朵朵。
我看著血跡從地上蔓延開,再也忍受不下去,拚命地哀求,“都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別再傷害朵朵了。”
沈玉山讓人把我的頭摁在地上,狠狠地對著貓磕頭,直磕得我額頭鮮血淋漓,這才放過了我和朵朵。
但朵朵送進醫院以後經過搶救,醫生告訴我,“孩子因為傷勢太重,雖然活了下來,但是變成了植物人。可能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
聽到醫生的話,我頓時感覺五雷轟頂一樣,一瞬間什麼也聽不見了。
明明馬上就是朵朵五歲的生日了,明明昨天朵朵還送了我她親手做的禮物。
她還那麼小,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朵朵現在還在ICU裏待著,醫院不允許家屬探視。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家裏。
看著一片漆黑,寂靜無聲的家,我想到平時這裏到處都是朵朵的歡聲笑語,我更覺痛苦。
還沒等我接受現實,我看見了地上散落的朵朵的玩具,我更加悲痛欲絕。
我握著朵朵的玩具,幾乎一夜未眠,隻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將我從這種麻木狀態裏驚醒的是我的手機鈴聲,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接通電話。
是沈玉山打過來的,他的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妙妙有點不舒服,你來給它做個檢查。”
我曾經是一個寵物醫生,這隻貓平時也的確是我在照顧。但是現在的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給它看病。
我的聲音十分嘶啞,“我今天沒有時間,你找別人去吧。”我要去陪著朵朵,就算醫院不讓我進去病房,就算朵朵還在昏迷中,但我也想要離她更近一點。
沈玉山語氣冰冷,“裴莫,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也不是在向你請求,這是命令。如果你還想要維持住現在的生活水平,那麼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驚,自從我嫁給沈玉山以後就辭職在家當了全職太太,平時的日常支出全靠他給我的副卡。
如果是放在平時,他這樣的威脅我不會放在眼裏,可朵朵現在在ICU裏,每分每秒都在燒錢,憑我自己是沒辦法支撐。
我最終屈服下來,見此,沈玉山嘲諷的一笑,滿滿的都是不屑。
“嘴上說的好聽,不過還是會為了錢放下身段。”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已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