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後,李書君高燒昏沉,恍惚間被人猛拽衣領,狠狠摔在地上。
“李書君,我當真小瞧了你,你心腸竟如此歹毒!”
李書君不明所以:“什麼?”
季淮雙目赤紅,將一封信甩在她臉上。
“還敢狡辯!你將玉容逼走,不就是妄想我會將你抬為正妻?做夢!”
李書君顫抖撿起信,快速掃過,臉色霎時蒼白。
竟是沈玉容留下的和離書!
信中,汙蔑李書君威脅她,若不離開季淮,便要讓她孩子也遭剖心之痛!
“我沒有......”她嘶聲辯解。
卻被季淮掐住脖頸拖出院外,無情下令。
“遊街示眾!”
李書君被強硬拽出府外,任憑她如何解釋,季淮都充耳不聽。
一路上,街上百姓目光如刀,將李書君僅剩自尊割得粉碎。
“通房竟敢逼走正妻,真是不知廉恥!”
“呸,這種賤蹄子就該刻字遊街,受世人唾罵!”
李書君將臉埋進手臂,卻被季淮無情掰開。
“現在知道害臊了?我問你,玉容去哪了?”
李書君頭腦一片空白。
“她失蹤與我無關,我真不知她下落......季淮,求你放我走吧,我回老家去,我絕不再......”
爛菜葉砸在李書君頭上,她抬頭,看見季淮眼中的嫌惡。
“放你走,好讓你去找屠夫私奔?想都別想!”
李書君不明白,既然季淮不愛她,為何非要她留在身邊?
不等她問出口,竟有人衝上前,強行撕扯她衣物!
“賤婦,裝什麼貞潔烈女!”
李書君拚命抵抗,還是敵不過男人們力氣之大。
很快,衣服被撕成碎片,露出大片肌膚。
而季淮隻是冷眼旁觀,漠然置之。
眼淚奪眶而出,李書君想起前世。
前世她隻是粗心露出腳踝,叫人看見,季淮便挖了那人的雙眼,讓他活活疼死。
可如今,她被如此欺淩,季淮卻無動於衷。
他冷冷開口,“我再問你,玉容在哪?”
李書君絕望地盯著他,隻覺荒謬至極。
她不禁懷疑,季淮當真愛過她嗎?
前世種種,難道隻是她的黃粱一夢?
不然那個甘願為她殉情之人,怎會如此待她?
李書君放棄抵抗,被男人拽住雙手,按倒在地。
季淮臉色發寒,一腳踹翻最靠近她的男人。
男人們訕笑說:“首輔大人,不過一個通房,還犯下大錯,賞給小的們玩玩......”
季淮拔出劍,抵在說話人喉間。
“她是我的東西,不是誰都有資格弄臟。”
幾人慌忙逃離。
人群議論紛紛,唾罵聲不絕於耳。
“不忠不貞,以下犯上,就該浸豬籠!”
季淮眼神微動,目光複雜掃向李書君。
“最後問你一次,玉容在哪?找不到她,你就去浸豬籠!”
李書君蜷縮地上,一言不發。
季淮麵色冷硬,二話不說將她關進籠子。
即將被推入水時,李書君閉眸輕聲說:“季淮,願你幸福。”
千鈞一發之際,家丁大喊著衝進人群。
“大人!夫人逃跑時受驚嚇,胎像不穩,孩子恐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