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醫院?”
第二天一早,顧裴司難得和薑慕澄一起吃飯,一通電話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薑慕澄隱約聽見手機另一端傳來溫夕的聲音,貌似是說她在醫院。
“我知道了,你在那裏等著我,我馬上來。”
薑慕澄不在意這些,玩這種套路的女人,溫夕也不是第一個。
顧裴司現在嘴上說著去,掛了電話他隻會繼續吃早餐。
可這一次薑慕澄失策了,顧裴司著急地走上樓換衣服,急急忙忙地拿上車鑰匙往家門口走。
“顧裴司,你現在一定要出門嗎?”
薑慕澄看著顧裴司一係列的動作,站起身跟在顧裴司身後意圖攔下他。
顧裴司怔了一瞬,薑慕澄竟然關心他。
但他顧不上這些,溫夕說自己懷孕了。
“夕夕出事了,我得去照顧她。”
“有個東西給你。”
薑慕澄尋找著離婚協議書,她本想等吃完早餐再讓顧裴司簽字的。
“回來再說吧,夕夕現在很需要我。”顧裴司推門要離開。
“很快,你在這裏簽個字就行。”薑慕澄翻開協議書,指著最後一頁的角落。
顧裴司沒仔細看內容,直接在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衝出門。
薑慕澄在另一個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隻剩三十天了,三十天過後,她就可以帶著母親遠走高飛。
最後三十天,她要好好過。
顧裴司趕到了醫院的婦產科,溫夕正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溫柔地笑著朝他招手。
“阿司,你看。”溫夕將孕檢報告舉在顧裴司眼前,已經有兩個月了。
看著孕檢報告上的字,顧裴司陷入了沉默,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薑慕澄知道了,又會是什麼表情。
“夕夕。”
顧裴司的腦海裏全是薑慕澄得知後對自己失望的表情。
雖然他讓薑慕澄失望的次數不少,但這件事情比起之前的任何一件都要嚴重。
“打掉吧。”顧裴司攥緊了手中的報告單。
“顧裴司!”
溫夕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顧裴司懊悔的神情心中升起怒火。
明明顧裴司對薑慕澄已經厭倦,為什麼還要維持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你不是說你最愛的是我嗎?”
顧裴司低聲道:“薑慕澄才是我真正的妻子,這孩子生下來又能算什麼?”
“你怕什麼,你和薑慕澄離婚,這個孩子不就名正言順了?”
“不管你對這個孩子什麼態度,他都是在我的肚子裏的,你不能隨意處理他。”溫夕說完,丟下顧裴司一個人,趕緊跑走了。
“媽。”
顧裴司推開了房門。
六年裏顧裴司來看望薑母的時間不多,隻有顧裴司覺得做了對不起薑慕澄的事情他才會來一趟。
薑母放下手中的書:“小顧,你怎麼有空來了?”
“我剛忙完公司的事,順道來看看您。”顧裴司帶來了一些水果放在了床頭。
“年輕人事業重要,但是你和澄澄的感情也需要維係的。”
這五年間顧裴司和薑慕澄極少是一起來看望她的,薑母也已經隱隱察覺出不對勁。
“好,下次我和澄澄一起來。”
溫夕躲在門外將病房內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她並沒有走遠,一直站在角落等著顧裴司來找她,但她卻看見顧裴司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她跟著顧裴司走到了現在的病房,她記得顧裴司的父母在他初中時已經去世。
眼前的女人不就是薑慕澄的媽嗎?
溫夕心裏盤算著,想出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