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江硯舟引誘作為雪山神女的我破了戒。
而在今天,他卻違背對我的承諾,娶了他的白月光慕思瑤。
婚禮上的他眉眼含笑,溫柔地吻在她的唇上。
而我被鋼筋貫穿的屍體,正躺在城郊廢棄的化工廠裏。
遇害前,我曾給他打過最後一通電話。
「江硯舟,你還記得曾經發過的誓嗎?」
可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最終隻傳來一句。
「洛桑絮,別再糾纏了,你讓我覺得惡心。」
聽著忙音,我忽然想起他曾渾身是血地護在我身前,對那群混混嘶吼道。
「誰敢動她,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而如今的他卻恨不得我立馬去死。
可他也不知道,違背對神女的誓言是有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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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的靈魂能在世間停留10日,以了卻曾經的因果。
來到這裏時,司儀台前的江硯舟和慕思瑤正在交換對戒。
那枚戒圈內側刻著「山雪不融,此心不移」。
那是他跪在雪山下對我起誓時,一筆一劃刻下的。
可如今,這枚戒指卻箍在慕思瑤的無名指上。
仍記得他將它強行從我手上摘下時,甚至用力到折斷我的手指。
都說死後痛覺會變得遲鈍。
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會痛到發麻呢?
這時,不知慕思瑤在江硯舟耳邊說了什麼。
而後隻聽他毫不吝嗇地安慰稱讚她。
「阿瑤,別這麼說,你穿這件婚紗很美,襯得你很溫柔!」
可他的話,卻像一把生鏽的刀。
緩慢地割開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
沒有人知道,這套婚紗是我親手為自己製作的。
花費了我半年時間,承載著我所有隱秘歡喜和愛意的嫁衣,卻輕易被她奪走。
而他口中溫柔善良慕思瑤,卻在前夜將我綁去化工廠,潑了我滿臉的硫酸。
我倒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
她卻覺得還不夠,又讓人折斷了我的雙手。
「什麼神女?不過一個勾引男人的賤貨罷了!」
慕思瑤的細高跟狠狠地踩在我的肚子上,甚至用力碾了碾。
「明天就是我和硯舟的婚禮,真可惜啊,你看不到嘍!」
她忽然命人將我拽起,甚至趁我掙紮之時將我推下立著滿是鋼筋的二樓。
疼到極致,卻因為喉喉嚨被鋼筋貫穿,連慘叫都不能做到。
唯有眼角的那滴淚,不甘地順著耳邊落下。
他們敬酒時,慕思瑤忽然踮腳湊近江硯舟耳邊,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硯舟,你說洛桑絮這幾天都沒來找你,是真的放下你了嗎?」
江硯舟指尖一顫,卻隻是溫柔地替她理了理頭紗。
「別提無關的人。」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猛然一痛。
原來我在他眼中已然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怪不得我被跟蹤時,害怕到聲音發顫的求救電話都被他毫不猶豫地掛斷。
因為他不愛我,不在意我了,所以我的安危於他而言什麼也算不上。
這時候,大門處突然闖進來一個穿著白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