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國治病三年,傅司凜包養了一百個嫩模。
最寵的那個,是他的初戀。
他創業失敗喝到胃穿孔,我在醫院照顧他三天沒合眼,他摟著女投資人調情:“阮知微?她不會走的。”
他和合作方千金曖昧不清,我提出分手,他漫不經心:“鬧什麼?你舍得?”
後來他變本加厲,讓那些女人住進我們的婚房。
他冷眼看著她們潑我紅酒、撕我衣服。
卻因白月光一通電話,毫不猶豫遣散所有人。
我離開那天,他倚在門邊抽煙,笑得輕佻。
“這次準備幾天回來?”
他不知道,我早已訂了婚。
未婚夫也姓傅,卻不叫傅司凜。
1.
我死死盯著公司大樓門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暮色中,傅司凜正摟著薑瑟瑟的腰出來。
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惹得他低笑一聲,隨即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個輕吻。
今天是我們十周年紀念日。
十分鐘前,林特助的語音帶著哭腔:“阮小姐,我母親突發腦溢血...但傅總晚上要見瑞士客戶...”
“我去接他。”我止不住地雀躍,“別告訴他,我想給他個驚喜。”
現在這驚喜真是諷刺。
他們徑直走向後座,我下意識低頭,慶幸車窗貼了防窺膜。
傅司凜甚至沒多看一眼駕駛座,直接升起了隔板。
“今天怎麼這麼急?”薑瑟瑟聲音甜得發膩。
“想你。”傅司凜嗓音帶著情欲的嘶啞。
車子駛入主路時,後座已經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響。
薑瑟瑟的嬌喘混著傅司凜的粗喘,在密閉的車廂裏格外清晰。
“乖...”
我死死攥住方向盤,指節泛白。
紅燈亮起,車流停下。
可隔板後的動靜卻越來越放肆。
薑瑟瑟發出一聲嬌嗔的輕笑:“阮知微那個賤人,今天還敢打電話找你?”
我呼吸一滯。
傅司凜漫不經心:“提她幹什麼?掃興。”
“可人家好奇嘛。”薑瑟瑟不依不饒,“她不是跟了你十年嗎,聽說還給你擋過刀?”
“一條狗養十年也有感情。”傅司凜低笑一聲,嗓音涼薄,“可畜生就該有畜生的覺悟,主人膩了,就該自己滾。”
車窗上的霧氣漸漸模糊了夜色。
直到刺耳的喇叭聲驟然炸響,我才驚覺自己停在綠燈前太久。
我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啊!”後座傳來薑瑟瑟的驚叫,“怎麼開車的!司凜,你這司機是不是瘋了?”
“行了。”傅司凜淡淡製止,“老林平時不是這樣的。”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多可笑。
哪怕隻是下屬,他也會在別人出言不遜時冷臉製止。
可這些年,他聽著薑瑟瑟一口一個“賤人”地叫我,卻從未皺過一次眉。
車停在別墅門口,傅司凜抱著薑瑟瑟走進屋內。
她嬌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而他低頭時,唇邊還沾著她的口紅印。
後視鏡裏,我的臉色慘白得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