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葉紫瑤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擠出笑容：“對啊伯母，您就住下來吧。我也很想聽您講如意小時候的故事呢。”

虛偽的嘴臉讓我作嘔。

但我點頭了。

“好。我想看看如意在這裏生活的痕跡。”

想看看我女兒最後的日子，究竟經曆了什麼地獄。

我轉身離去。

秦天澤鬆了口氣，葉紫瑤卻握緊了拳頭。

“那個瘋女人實力很強。我們得小心點。”葉紫瑤低聲說。

“別怕，她雖然能打，但終究是個瘋子。先穩住她，你帶她去如意的房間轉轉。”秦天澤聲音也很低。

“好。”

“我還會給她準備一份禮物。”葉紫瑤發送了幾條信息，眼裏閃過惡毒。

3

“伯母，您想看看如意的房間嗎？”葉紫瑤找到我說，“我帶您去看看。”

我跟著她走向二樓。

推開門的瞬間，我差點站不穩。

這裏哪還有如意的影子？

粉色的牆紙被撕掉，換成了黑色。

女兒的洋娃娃被丟在垃圾桶裏，破破爛爛。

床上鋪著血紅色的床單，散發著廉價香水的味道。

“如意就是在這張床上......”葉紫瑤故意停頓，“接客的。”

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插進我心裏。

“你說什麼？”

“哦，伯母不知道嗎？”葉紫瑤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天澤不在的時候，如意被我逼著，在這裏接客人。一晚上三四個，價格還挺便宜的。”

我的世界在旋轉。

“她說她很享受呢，特別是那些老頭......”

“閉嘴！”

我緩緩逼近，目光鎖定葉紫瑤的脖子。

葉紫瑤卻笑得更燦爛：“對了，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她打開手機相冊。

“您猜猜這是什麼？”

照片上是黑色的盒子，上麵貼著一張標簽。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標簽上寫著：安如意。

“您女兒的骨灰。”葉紫瑤輕鬆地說，“我已經派人去火葬場了。”

“您要是敢對我和天澤哥哥動手，我就把她倒進下水道。”

我強忍怒火，準備找機會搶回骨灰盒，再殺了他們。

下樓後，秦天澤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伯母，我好心收留您，您應該知道感恩。別總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葉紫瑤得意地補充：“伯母，說句不好聽的，如意這孩子從小就不孝順。您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她可是一次都沒哭過呢。”

沒哭過？

我女兒每次來看我，眼睛都紅腫得像桃子。

她怕我擔心，總是偷偷在外麵哭完再進來。

但葉紫瑤還在繼續：“她說您就是個累贅，如果不是法律規定，她早就不管您了。”

累贅......

這兩個字像刀子一樣插進我心裏。

我已經忍無可忍。

茶幾上放著水果刀，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我直接一掌拍下去。

實木茶幾瞬間四分五裂，水果刀嵌進牆裏，刀柄還在微微顫動。

秦天澤和葉紫瑤嚇得臉色慘白。

“閉嘴。”我站起來，聲音冰冷如霜。

葉紫瑤知道事情不妙：“天澤，快報警！伯母可能發病了！”